「主公,你想建的學院是如何的呢?」
郭嘉好奇的問道,他知道只要是袁常提出的想法,肯定會與眾不同。建設的學院,肯定跟現在的大不一樣。
袁常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奉孝,依你的看法,如今的太學和書院又是如何?」
郭嘉沉吟了片刻,撇撇嘴,搖頭道:「如今太學和書院出來的士子,除了少部分之外,大多都是空談和狂妄之輩。靈帝時,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謀除宦官,太學生俱都前往皇宮前請命,或許是因為朝廷對他們的待遇太過優渥,以致於他們有了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認為他們請命,靈帝就應該聽從。結果,天子震怒,引發了一場黨錮之爭,使得無數士子遭受牽連,不得不隱避山林。他們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理所當然的行動,才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否則,大漢朝不至於衰敗的如此之快。」
郭嘉說的卻是有道理,正是因為黨錮之爭,使得無數文人士子受到迫害,朝中的許多大臣也被禍及,或者因為黨錮被株連抄家滅族,或者州郡等地官員紛紛棄職離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黃巾之亂才未曾被發現。朝廷都在追究黨人的事由,張角三兄弟傳教的事自然被忽略,以致於黃巾坐大。若非後來有人告密,怕是黃巾早已起義成功。
袁常也深有體會,當初前往長安城的時候,那些文人士子竟然還有心情去追求蔡琰,而沒有想過如何剷除董卓。或許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的地位能夠得到保證,是誰掌權又有什麼關係呢?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他們,卻有如此心態,不得不說是教育的失敗。
「哈哈,奉孝你亦是書院出來的士子,若是那些士子知道奉孝你如此評價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郭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對於那些士子的看法,郭嘉一點都不在乎。若非發生了那件事,也許郭嘉也會跟那些士子一樣,成為狂妄的,只懂得空談的士子。
見郭嘉臉上露出追憶、憂傷的神色,袁常知道郭嘉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於是岔開話題道:「如今的太學和書院多是以傳授經學為主,連基本的六藝都無法做到,儒家一家獨大的敝處可見一斑。教育制度沒有改變,那麼這樣的情況只會一直延續,直到敗亡。」
袁常的話卻是沒有說大,從歷朝歷代的情況便可以知道。
自隋朝始,以科舉取士,雖然讓平民百姓有了施展才能的機會。但是,科舉的單一還是無法避免,選舉官員依然以經學為主。特別是在明清時八股文的出現,更是讓教學得到極大的束縛。雖然歷朝歷代都有其他項目的選拔,如武、琴、棋、書、畫等,但是在大部分的士子心中,唯有經過科舉的選拔,才是最為高等的。
空談誤國在明清是最明顯的例子,清末之時,列強入侵,竟然還有那麼多人死死抱住老祖宗的思想而不圖改變。翻閱歷史,可以很明顯的發現,那些抵抗列強,意圖改革的有志之士都是從國外留學歸來。若非如此,袁常穿越前說不定是個亡國奴了。
所以,袁常決定,在科舉還沒有出現之前,他就要改變這一種情況。
「我所設想的學院,不能單一的研究經學,必須各方面都要觸及。學院分為四個等級,第一等是最基礎的一級,各方面都有所涉獵,在這個階段,教授的博士們才能知道士子所感興趣的哪一方面的知識,主要包括國文、算術、地理、自然、歷史、軍事六大方面;第二等則在第一等之上有所提升,讓士子接受更深層次的知識,從而在第三等的選擇時有目標;第三等則是選擇的階段,分為文和理,文包括國文、歷史、軍事,理包括算術、地理和自然。當士子們通過了這一等的教育,才能算是一個基本的人才。第四等則是最高等的,根據第三等所選擇的方向,士子們可選擇繼續深造,畢業之後才能成為一名中等的人才。當然,接下來還有更高深的研究,現階段我們就不先談了。」
袁常說完這一番話,覺得有些口渴,想喝口水,卻發現四周靜悄悄的,舉目四望,卻是見眾人都瞪大了雙眼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袁常覺得自己說的不是很深奧啊,也就是穿越前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的分類而已,難道他們不理解?
「主公,不明覺厲啊!」
典韋豎起大拇指,高聲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