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董卓的心腹,他當然知道董卓剛剛撕掉的是什麼,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他知道,無論是勸說,還是火上澆油,現在他都不需要做。
他需要讓董卓自己想清楚,他董仲穎究竟想做什麼。
沉默良久,董卓終於開口道:「然明公如何?」
聞言,李儒頷首道:「回主公,儒在告知然明公此事之後,就被然明公趕了出來,不過,聽然明公府上老僕說,然明公似乎是吐血昏倒了。」
聞言,董卓又沉默了一下。
因為段熲的原因,他對張奐亦是尊敬異常,現在聽說張奐也吐血昏倒,心裡更不是滋味。
想了想,董卓道:「回頭找幾個醫師去給然明公看看,切不能讓然明公出什麼事。」
李儒點頭應下。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董卓終於再次開口:「文優,你說恩師他不但對大漢忠心耿耿,而且也曾經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更是官至三公,怎麼就因為一閹人之言就被下獄至死了呢?」
李儒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有些事情只能讓董卓自己想明白。
「只是區區一個閹人啊!」董卓長笑:「是誰給他的膽子,誰給他的權利來誣陷當朝三公?」
「是陛下嗎?是陛下啊!」
董卓長笑,笑的眼淚都溢了出來。
「因為陛下相信那個閹人,所以堂堂三公就因為那閹人的一句話就像一條狗一樣被下獄,然後死在了獄中。」
「文優啊,所以說,恩師為了大漢辛辛苦苦一輩子,到頭來連陛下身前的一條閹狗都不如嗎?」
「這個『漢』字,是恩師當初離開時寫給咱家的。」董卓指著地上的碎帛道。
「恩師的意思咱家知道,想必以文優你的才華應該也清楚,但是咱家現在把它撕了。」
「文優啊,你明白咱家的意思嗎?」
李儒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鄭重的拜在了董卓身前:「儒原為主公效死。」
董卓站了起來,走到了李儒身前,扶起了李儒。
「文優啊,一切都拜託你了。好好發展,以後,我們只為了自己。」
「咱家知道你和慧丫頭兩情相悅,回頭挑個良辰吉日,把事辦了吧。咱們不是那些世家大族,不講那麼多規矩。」
「儒,多謝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