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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門口,警衛森嚴。
守衛頭目見到李石帶著一群人昂然而來,急忙迎向前道:「李大人。」
李石斜視了他一眼,傲慢的說道:「本官特奉魏將軍之命,前來提取罪將高順。」
那守衛頭目一呆,急忙道:「大人,不知可否有魏將軍的令牌。」
李石從袖中掏出令牌摔在他臉上,哼了一聲帶著眾人往大門走去。
那守衛頭目撿起令牌一看,急忙高聲道:「是魏將軍的令牌,速速讓李大人進去。」
大門敞開,李石率眾昂然闖了進去。
高順關在最里一間牢房內。
雖然穿著囚衣,頭髮凌亂,鬍子拉碴,但是眼中卻依然炯炯有神。
一陣腳步聲響動,高順抬頭望了一眼,見是李石,不禁露出厭惡的神色,將頭扭向一邊。
牢門被打開,李石率著眾人闖了進來。
「高順!」李石喝道。
高順慍怒的扭過頭來,冷冷的說道:「李石,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主簿,也敢直呼本將軍的名字?」
李石哈哈笑道:「你如今不過一個階下囚,便是獄卒也能隨意叱喝,為何本官不可。」
高順怒道:「狗仗人勢,不可一世的東西,待得高某回到長安,與大將軍稟明一切,再來收拾你這狗賊。」
李石仰頭爆發出一陣狂笑,經久不歇。
高順被他笑得發毛,怒道:「你笑什麼?」
李石收住笑聲道:「我笑你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漢軍不過略施小計,事情尚未弄明白,魏將軍便迫不及待的將你以通敵罪抓起,你覺得他還會讓你活著見到呂大將軍嗎?」
高順騰的站了起來,指著李石道:「他敢!」
李石陰陰的笑道:「特奉魏將軍之命,送你上路。不知高將軍是想留條全屍,還是想身首異處。」
「鼠輩敢爾!」高順雙目盡赤,舉起手中的鐐銬就朝李石砸來。
李石不過一個文官,若是被高順這樣的猛將全力一擊砸中必然喪命。但是他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躲閃。事實上,這麼近的距離,憑他的身手也未必能閃來。
李石身後一人飛身閃出,飛起一腳將高順踹倒在地。
寒光一閃,一柄利劍已經抵在高順胸前。
高順面如死灰,頹然嘆道:「想不到我高某戎馬一生,未能戰死沙場,最後卻死在你這小人之手。」
李石哈哈笑道:「可惜啊,你若不是遇到我這小人,就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高順呆住了,怔怔的說道:「什麼?」
他面前那人手中的利劍突然一揮,高順手中的鐐銬便被斬開,掉落在地。
削鐵如泥的寶劍!
高順驚訝的望著面前這個一招將他制服的劍客,愕然問道:「你是何人?」
李石喝道:「你面前的是大漢奮武將軍王大人。」
高順瞬間凌亂了,驚叫道:「劍聖王越大人?「
王越收回長劍,微微笑道:「高將軍,昔日你在長安城下一念之仁,率軍撤離,令陛下至今記掛在心。如今呂布派魏續前來監軍,明擺著是不信任將軍,而魏續賊子更是心懷叵測,意欲謀害將軍。一邊忠,一邊是逆;一邊是信,一邊是疑。將軍該如何選擇,不用王某說了吧。」
高順總算回過神來,拱手對王越和李石各施一禮道:「多謝王大人和李大人,想不到高某素來瞧不起的李大人,竟是大漢的忠臣良將,高某慚愧。只是高某深感呂將軍提攜之恩,能否讓高某前往西涼勸呂將軍一同歸順?」
李石笑道:「高將軍恐怕除了立即歸順大漢,別無選擇。」
高順眼中厲色一閃道:「李大人莫非要強迫高某,如此高某任李大人殺剮就是。」
李石陰測測一笑道:「魏續已死,高將軍難逃嫌疑。而且魏續身邊的侍衛已經飛報李儒,說高將軍殺死魏續,投了漢軍,試問高將軍還有何路可走?」
高順默然半響,嘆道:「李大人果然高明,事已至此,高順願歸順大漢,為大漢陛下效犬馬之勞。
華陰城頭上的涼軍大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