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必不可少的,就只當是前期的投資了,希望日後可以得到遠比這點錢要多的回報。
應下了主理四荀婚事的任務之後,荀悅沒有立刻就走,他說道:「昨日我拜謁陶公,見他鬱鬱寡歡,聽他說他已數次請歸鄉里,而皆未被吾弟允,不知是因何故?」
「他的病好了?」
「他有病麼?」
「吾兄當是不知,我初到郯時,他托以患病,不與我見,因是之故,他數次請歸,我都沒允,不為別的,只是擔憂他如病體未愈,郯縣離丹陽說遠不遠,近亦不近,萬一路上他病情加重,豈不是我之過也?」
「原來如此!昨日我見他精神雖不濟,然身體似無病恙,想來應是好了。」
「既是好了,他想歸鄉,就請他回吧。」
「好,好,我現在就去轉告他。」
陶謙治徐州時雖然親小人、遠君子,但他早年也是頗得人譽的,先後跟從皇甫嵩、張溫討伐北宮伯玉、韓遂、邊章,以剛壯知名,再加上荀悅是厚道君子,不會像一些人那樣世態炎涼,既入郯縣,便不可能對「故徐州刺史」視若無存,所以昨日他去拜謁了陶謙,聽陶謙說數次請歸而荀貞不允,憐他年老勢衰,因便於今日問荀貞不放他回鄉的緣故,實是在為陶謙說情。
荀貞送走了荀悅,回到堂上坐下,心道:「公孫瓚這一覬覦冀州,短則年內,長則兩三年,周昂是都不能南下與文台爭豫了,這麼個情況下,確也沒必要再留陶恭祖在郯了,他既想回鄉,便讓他回吧。好歹他曾是徐州刺史,我表他安東將軍,他又沒應,現下他要歸鄉,我不能沒點表示。」想到這裡,他吩咐堂外的小吏,說道,「叫州府多備些財貨,送與陶公。再給州府的吏員們說:陶公將要歸鄉,有想送陶公者,州府給休假一日。」
堂外小吏應諾,自去傳令。
荀貞所以留陶謙不讓他歸鄉者,卻非是因給荀悅道的那個理由,而實是因此前聞周昂被袁紹表為豫州刺史,擔憂如果周昂爭豫,丹陽太守周昕或會提兵北上相助,所以才沒有放陶謙走。
陶謙是丹陽人,如放他歸家,那邊周昕起兵,他或有可能會參與進去,他畢竟是朝廷正任的徐州刺史,在徐州這麼幾年,儘管不為多數的士族擁戴,可受過他恩的故吏也還是有的,說不定一聽說他在周昕軍中,其中就會有起來響應的,未免會是個麻煩。
因而,荀貞才留他在郯至今。
現下公孫瓚將要與袁紹爭奪冀州,周昂短中期內是都沒可能南攻豫州了,如此一來,也就無需再擔憂周昕北上,那麼,陶謙想走,就可以放他回去了。
荀悅去到陶謙住所,進見告之,把荀貞同意他返鄉的事說了一遍。
陶謙握住荀悅的話,感激地說道:「君厚道長者,若非君肯為我進言,我這個敗軍之將,怕是連家都回不了啊!」千恩萬謝。
送走了荀悅,陶謙的兩個兒子陶商、陶應從堂後轉出。
陶商說道:「阿翁,咱們這就回鄉?」
「是啊,好不容易得了荀貞之的應允,還不趕緊就走?省得他反悔。」
「父親,昨日昌豨、尹禮他們又遣了人來,問候父親起居。」
「我不是說過了麼?再有昌豨他們的使來,我不見,也不許你們見!」
「父親,商知父怒泰山兵首尾兩端,當時坐視不戰,但現在昌豨他們已經後悔了,我聽他們那使者話風,似有求肯父親答允……。」
陶謙打斷了陶商的話,問道:「讓我答允什麼?」
「……,他們請再奉父親為主。」
「你要想當這個『主』,你當去!不要扯上我。」
「父親,荀賊入郯以來,不但逼壓泰山諸營,而且威凌彭城,前些時逼迫彭城送了二十萬石糧到州府,薛禮雖不敢言,必然含恨;現荀賊倒行逆施,欲行榷鹽,任糜逆為什麼司鹽都尉,遣之去沿海收購鹽坊,鹽坊可是鹽豪們的立家之本啊,這幫鹽豪一個個藏匿王命,奴客眾多,手裡有錢,又有甲械,有的還和海賊有勾結,怎肯輕易交出?我看他們早晚是要起來鬧的。
「除了薛禮、鹽豪,邯鄲榮在東海治民苛酷,殺孝子、欺強宗,我聽人說,東海各縣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