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貴客,硬往阿牛「低矮」的城主辦公室領顯然有些不合適。將糜竺帶至事先訂好的客棧上房,初次見面,一番寒喧是少不了的。
「今日得與阿牛城主一見,糜竺亦十分欣慰。冒昧前來叼擾,還望阿牛城主勿要見怪。」糜竺笑道。
「子仲何出此言?東海糜氏到鳳翔做客,阿牛倒履相迎尚恐怠慢,哪來的什麼叼擾呢。更重要的是,素聞子仲儒雅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阿牛甚是欣慰呢。」
糜竺淡然一笑,「阿牛城主說笑了,近來真正聲名遠揚的風流人物,非阿牛城主莫屬。糜竺此次前來,一是想認識一下傳說中的鳳翔領主,二來順便看看能否為家族的生意增加一些產品呢。」糜竺雖出自豪商之家,但本性敦厚並不善於做作,幾句客套話之後直奔主題。
阿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糜氏富可敵國,此次主動來訪對於鳳翔而言本就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如果能與糜氏展開貿易上的全面合作,鳳翔的快速發展勢頭幾成定局!
正因如此,值得糜氏家主的長子糜竺親來的商品,顯然不會是普通貨色。想到這裡,某城主心中已有了計較:「子仲所講的產品,莫非是指我鳳翔的特產百花酒?」
「正是。鳳翔出產的百花酒遠近聞名,目前僅僅只在鳳翔銷售,想來是因為缺少銷售通路。如果兩方能夠合作,對於百花酒的銷售有百利而無一害,不知阿牛城主認為如何?」
糜竺對於自己的提議獲得阿牛首肯,壓根沒有半點懷疑。這一項合作,可以使得鳳翔的百花酒獲得更好的銷售通路,並且與糜氏直接產生貿易往來,對於鳳翔的發展大有裨益,看起來對面這位領主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世事往往都難遂人願,阿牛的回答讓糜竺大跌眼鏡。當然,前提是糜竺有戴眼鏡的話。
「唔,原來是這樣啊。說來慚愧,百花酒的產量實在不怎麼高,現在的產量甚至難以滿足鳳翔城酒館的銷售,恐怕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用到糜氏的銷售通路了,唉!」
某城主一臉惋惜,說到最後竟還長嘆了一聲,不過言下的回絕之意卻是清楚無誤的。糜竺不禁稍感錯愕,不過隨即洒然一笑,倒好象兩人的談判並非破裂,而是已經取得了非常好的結果。
無數人為了和東海糜氏搭上線絞盡腦汁,但鳳翔領主竟然就這麼否決了和糜氏的貿易合作,貌似這樣的行為稍顯「狂妄」了。難道就因為糜竺主動上門導致身價有所下降?
阿牛作此決定,其實有著自己的考慮。
表面的原因:百花酒的產量目前確實不高,即使後續不斷有廚師加入生產的行列,鳳翔也大可藉助州府的力量將產品銷往青州府,何須糜氏來分攤百花酒的利潤?要知道某城主現在正面臨嚴重的經濟危機!
事實上這個理由頗有些牽強,以糜氏的重要性,削尖了腦袋也要儘量保持合作關係。某城主以「產量過低」為由拒絕了糜竺,實際上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
此次糜氏主動前來磋商合作事宜,這一行動本身就是對鳳翔實力的一種肯定。鳳翔雖然是所謂的「天下第一城」,但影響力與糜氏這樣根深蒂固的商業巨頭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百花酒雖好,也還遠遠沒到需要勞動糜竺親臨的地步!
某城主敏銳地意識到,糜竺此次前來洽談與鳳翔的貿易合作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而糜竺的反應也間接證實了阿牛的猜測:糜氏真正感興趣的並不是百花酒。。。
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阿牛心態不由得更為放鬆。糜竺既然打著合作的旗號來到鳳翔,如果不做成一兩筆買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好在某城主在對百花酒投出否決票的同時,就已經準備好了替代品。
「雖然百花酒現在暫時無法展開合作,但阿牛對與糜氏合作十分期待,或許有些東西公子會感興趣。」某城主笑道。
「哦?阿牛城主不妨明言。」糜竺也不由得動了好奇心,以前只知道鳳翔有百花酒這一特產,貌似沒聽說最近又有新特產出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