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時即將日中,卻還不見特使到來,不如我等回府中等候吧。」望望頭頂烈日愈發變得炎熱,秦武抱拳進言道。
單經微微思忖一番,隨即搖搖頭道:「不可,迎接特使非比尋常,還是在這裡等候為上,你去傳命將士們不用站立等候,可以原地休息,等特使來了再擺隊迎接。」
「諾!」
秦武抱拳領了將命,隨即便入城內傳命去了。
將令傳至,眾軍將盡皆對單經感恩載德,眾人全數癱軟在地,大喘粗氣。
「將軍請喝些水解解渴吧!」一名軍卒拿著水袋從城內走出,俯身奉拜道。
「嗯。」單經接過水袋,痛飲一口,瞬間覺得渾身涼爽,精神渙發 。
轉過身,將水袋遞給軍卒,隨即道:「烈日愈發炎熱,汝去命眾軍將揀陰涼處避暑,待特使來時再列隊。」
看看天氣熱的不是一丁半點兒,單經有些擔憂城內身著重甲,手拿兵刃的眾人 。現在特使未到,而且也不知道這特使幾時會來,自己總不能讓自己的部下身著鐵甲還在烈日下等候吧! 因而首先想到的就是讓眾軍將避暑,自己要想在亂世有所作為,就需要死士為自己效力,但前提是自己必須要對這些人好,別人才會為自己賣命,這一點單經是知道的。
「諾!」
軍卒領命走入城內再傳將令。
……
三個時辰又已過去,單經跌坐在城門外,背靠城牆,嘴裡叼著一根乾草,雙眼無神的眺望著遠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時滾下。
「將軍,已經日過正午了,您還是回府等候吧,末將替你在這兒看著。」秦武見單經熱汗淋漓,於心不忍,半蹲在單經身旁勸諫道。
「不用,我就在這兒侯特使前來,讓朝廷知道我薊城軍將對朝廷的重視。」單經有氣無力的搖搖頭道,精神很是不振。
「那您總得回府用些午膳吧,要不然身子如何吃得消呢!」秦武再次進言勸諫。
單經長長的打了個哈欠,道:「我不餓,再說了,所有人都在這兒等候,我怎麼能獨自回府呢,你不必勸慰了,還是坐下歇息會兒吧。」
「唉!遵命!」秦武哀嘆一聲,隨即也靠牆坐下了。
天空上,灼熱的炎日,依舊無情的釋放著滾燙的熱量,大地升騰起股股令人難以喘息的熱氣。
「將軍你看,遠處有塵土揚起,想必是特使來了。」
正當單經即將被烈日烘烤的睡去之時,秦武突然指著遠處驚叫道。
單經猛然瞪大雙眼,迅速從地上站起,見遠處的確有塵土揚起,其中還夾雜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快,傳令三軍排好隊列!」單經喝令道。
「諾!」秦武一溜煙兒的奔入城內傳令,眾三軍齊發排好隊列站好。
遠處,四個騎高頭白馬的人奔至薊城之下,單經注目一看,來的根本不是京都特使,四人中為首的是公孫越。
「公……公孫將軍?您怎麼來了?」見來人是公孫越,單經驚愕,心下疑惑不已。
「咳咳。」公孫越輕咳兩聲,四下尋看一番,隨即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單經問道:「單將軍召所有軍將在城門聚集,是不是在等候京都特使啊?」
「正是!」單經抱拳回道。
「你不用等了,特使今晨被我兄長接入了漁陽,現在已經回洛陽去了,兄長特命我前來告知。」公孫越騎在馬上握劍而道。
「什麼?!」單經聽後大為一震,心想自己帶領所有部下等了一上午,沒見著特使就算了,連聖旨宣讀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公孫瓚自己把特使接到漁陽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見單經一副愕然之狀,公孫越揚揚嘴角道:「單將軍親率諸人等候,甚是勞苦,我日後會叫兄長獎賞你部將士的。」
「末將替三軍將士謝過將軍,不知將軍可否將聖旨宣讀所告!」單經先叩身拜謝,隨即問起了聖旨的宣讀。想想自己立下大功數件,部下將士奮勇拼殺,怎麼著朝廷也得有所獎賞吧,就憑自己大敗烏桓軍,擊斬貪至王得個一城太守應該不難的。
「這……」公孫越支吾半天,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好似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般。
單經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