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列騎兵的身影閃現,如決堤的洪流,傾瀉而下。
原來竟是奉命帶領右路軍的張合及時趕至,他剛才聽到兩里外的驚天喊殺聲,心知有變,就點齊自己的親衛火速趕來援救。
「張合!!」
看見那雄壯的身影,夏侯淵怒火衝天,一雙眼睛通紅,牙都快咬碎了。
他知道張合的厲害,此時趕來,絕對是一顆絆腳石,還是很大的絆腳石。
須知,這張合哪怕再晚來兩刻鐘,那他就能徹底擊潰這支中路軍。
張合也早就憋著一團火,自受困以來,夏侯淵的部下日日挑釁、辱罵,讓他整個人都快炸了,儘管在部下眼裡,他總是很淡定,很沉著。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他在死撐,甚至都不敢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情緒失控。
這不能怪他,再強硬的男人,終究也是人,不可能沒有情緒。
此時,那些憋屈,那些重壓,那些屈辱就仿似燒在他心中的炸彈,在看到夏侯淵那一刻,徹底引爆。
「夏侯淵,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隨著一聲暴喝,他挺槍疾馳,直奔夏侯!
對於沿途阻擋他的曹軍,那更是看都不看,長槍揮舞,一擊必殺!
那雙嗜血的眼眸。就猶如看到獵物的凶獸,只盯著夏侯淵一人。
「哼!張合匹夫,早晚必取你狗命!」
夏侯淵悶吼一聲。說不出的氣惱。
他很想立刻拔刀殺過去,大戰三百回合,手刃張合,以解心頭之恨,可惜他心中很清楚,如今張合已經趕至,說明楚國大軍很快會全面匯合。那時他面臨的將是重重圍困。
良機已失!!
他確實是猛將,確實悍勇。可不意味著他傻,悍勇和傻就是兩個概念。
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邪火,夏侯淵狠狠地瞪視著殺來的張合。隨即一句話也不說,仰天怒吼:「撤!」
「撤,快撤!」
他的那些部將也知形勢緊迫,紛紛呵斥著曹軍兵士撤退。
「膽小鼠輩,何不敢一戰?」
張合眼見夏侯淵根本不交戰,調轉馬頭就撤,心中氣悶,狂聲怒罵。
「哼!」
夏侯淵冷聲悶哼,卻不搭理。徑自引兵撤走。
喊殺聲漸漸遠去,曹軍鐵騎揚起高高的塵土,奔向了宛城。
張合遙望著遠去的夏侯淵身影。靜靜佇立,目無表情。
偏將軍孟達策馬來到他的身前,輕嘆一聲:「唉!夏侯淵熟知兵法,又識得進退,不逞一時之勇,實乃我楚國心腹大患!」
「不除此人。天下難安!」
張合淡淡地吐出八個字,再也沒有言語……
夏侯淵撤回宛城。張合親自帶兵在城外壓陣,讓楚國大軍得以在宛城外匯合,並徐徐撤到宛城以南二十里外安下營寨。
不久,張合接到郭嘉傳令,讓其收兵回營,正欲回去,數員快騎卻狂奔而來。
「稟報張將軍,冷苞將軍統帥三萬人固守四處要道大半日,遭到雉縣張繡部,西鄂縣牛金部,夕陽聚趙儼、路招部,以及堵陽那邊馳援而來的曹洪部夾擊,終不能敵,全線敗退而回。」
聞言,張合面色一凝,二話沒說,當即調轉馬頭:「孟達,你在此壓陣,我去救冷苞!」
「將軍放心!」孟達拱手應令。
張合此次僅點齊親衛兩千騎,便往來路疾馳,沿途救下不少逃散的兵士,最終在半途遇上了拼死斷後的冷苞,匆匆將其救下,也不敢戀戰,且戰且走,曹軍不肯罷休,一路追殺,鮮血幾乎將夕陽聚通往宛城的道路都染成了暗紅色。
在孟達的協助下,這最後幾支兵馬雖然遭到極大損失,但終究還是撤回了南方的大寨。
沒過多久,攻打南方各處要道的陳到也凱旋而歸,意味著通往襄陽的各處要道被打通,群情振奮。
此役,困在南陽北部多日的大軍,歷經大小血戰數十場,儘管艱難,但終究取得了與後方的聯繫,危局頓解。
郭嘉隨即親筆撰文傳往襄陽,要求坐鎮襄陽的田豐和沮授等人,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儘快湊齊糧草補給,送往前線。
與此同時,這支楚國的主力
第七百二十二章 逃出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