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一旦爆,曹鑠帶領一千將士守城,龐統當然不肯。
他起身行禮,對曹鑠說道:「公子受命於天,何等尊貴,怎麼能冒險守城?這裡還是我守最恰當。」
「士元不必和我爭功。」曹鑠笑道:「其實我是有了私心才這麼決斷。」
「公子能有什麼私心?」龐統愕然問道。
「領兵在外,哪有帶兵守城來的安穩?」曹鑠笑道:「得多加小心的是士元才對。」
「可是……公子……」龐統還想再勸。
曹鑠又說道:「士元不必多說,我意已決,你和魏延、紀靈帶兵奪下沛縣,我守薛縣。」
「公子獨自守城絕對不行。」龐統說道:「趙將軍、陳將軍都帶兵出城,就連鄧將軍和祝將軍也跟了出去,我至多只能帶走魏文長,至於紀將軍……」
曹鑠知道如果不做出讓步,龐統絕對不肯罷休。
打斷龐統,曹鑠說道:「士元不用多說,我留下紀靈就是。」
龐統這才說道:「如果敵軍果真來犯,還請公子遠離城頭,萬萬保重。」
「士元放心。」曹鑠笑道:「自從你跟了我,什麼時候見我受過傷。」
說著,他沖龐統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何況我還是天命所歸,就連赤帝之子都被我砍了,還有什麼人能傷得了我?」
曹鑠雖然這麼說,龐統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公子一定保重!」龐統再次說了一句。
曹鑠和龐統為即將來臨的大戰做著籌劃,陳宮也來到了小沛。
得知陳宮來了,高順和張遼迎了出來。
見到陳宮,倆人行禮問道:「陳公返回下邳,呂將軍怎麼說?」
「呂將軍對我已經有了疑惑。」陳宮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城再說。」
陪著陳宮進了城。
走在路上,陳宮說道:「曹均又去了下邳。」
「他還敢去下邳?」張遼說道:「呂將軍最想殺的,恐怕就是他。」
「曹均這次去下邳,是帶了曹孟德的書信。」陳宮說道:「呂將軍見了書信,本想向曹孟德投降,是我力勸,他才放棄了念頭。」
「呂將軍向曹孟德投降,只怕曹孟德容不下他。」高順說道:「雖然他當年誅殺丁原和董卓都是事出有因,然而惡名已經傳揚開,曹孟德生性多疑,早晚也會把他除掉。」
「高將軍說的正是我擔心的。」陳宮說道:「我和曹孟德曾有一些交情,也深知他的為人,正是因此,才勸說呂將軍千萬不能投降。」
「陳公有什麼打算?」張遼問道。
「兵行險著。」陳宮說道:「我們必須全軍出擊,奪下蕃縣或薛縣。」
「全軍出擊?」高順和張遼都是一愣,高順問道:「小沛怎麼辦?」
「留下千餘兵馬守城。」陳宮說道:「其餘人馬全都開往蕃縣。」
「陳公是要奪下蕃縣?」張遼問道。
「也不一定。」陳宮說道:「看曹子熔怎麼決斷,如果他兵馳援,我們就分兵兩路,一路繼續攻打蕃縣,另一路則進攻薛縣。」
「這個計策不行!」陳宮話剛說完,高順就說道:「分兵兩路,不僅難以攻破城池,敵軍也能兵進攻沛縣。萬一沛縣丟失,我軍可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即使我軍死守沛縣,難道就有翻身的機會?」陳宮說道:「曹孟德大軍已經從許都出,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到達徐州。曹子熔占領蕃縣、薛縣,就是打開了徐州門戶,曹軍一旦到來,先攻破小沛,再奪下彭城,最後進逼下邳,徐州從此也就姓曹了。」
陳宮一番話,把高順說的不知道該怎麼辯駁才好。
可他心底還是不認同陳宮的說法。
「陳公。」張遼說道:「高將軍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敵軍奪取小沛,我們該怎麼辦?」
「退守彭城。」陳宮說道:「與下邳呈犄角之勢,呂將軍到時必定會向外求援。」
「哪來的援軍?」高順擺著手說道:「要是退守彭城,一半的徐州可都讓給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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