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來到淮南,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淮南地界不大,曹軍將士一路推進,已經到了壽春城外。
來到軍中,龐統等人迎了出來。
「我離開的時候,士元和仲達說過,要推進到壽春城外。」眾人向他見禮之後,曹鑠說道:「沒有多少日子,你們還真做到了。」
「淮南軍根本沒有鬥志。」龐統說道:「一路推進,幾乎到了每一處,敵軍都會投誠,俘虜太多,軍中糧草都養不起他們。」
左右看了看,曹鑠說道:「可我卻沒見到多少俘虜。」
「公子有所不知。」司馬懿在一旁說道:「所有俘虜都被士元給放走了!」
「放走了?」曹鑠一愣:「為什麼?」
「公子說過,淮南當地已經被袁術禍害的民不聊生。」龐統說道:「我放走的都是當地將士,我也曾派人去探查過,他們這些人的家大多已經沒了。」
「將士常年出征,很多人根本沒回過家。」曹鑠說道:「他們中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家裡是什麼情況。」
「正因為這樣,我才把他們放了回去。」龐統應道。
「士元是打算讓那些人強攻壽春?」曹鑠問道。
「確實有這個打算。」龐統說道:「只是到現在為止,還沒多少人回來。」
「反正大軍已經圍住壽春。」曹鑠說道:「多等幾天也沒什麼。」
「公子!」呂布在一旁對曹鑠說道:「有件事還想請你允准!」
「按名分,呂將軍還是我的岳父。」曹鑠笑道:「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你我還需要用允准二字?」
呂布尷尬的咧嘴一笑,隨後對曹鑠說道:「攻打壽春,我想為公子打頭陣。」
「呂將軍有立功的心思,正是求之不得。」曹鑠說道:「再等幾天,如果那些淮南軍真的回來,必定令呂將軍率他們攻城!」
「多謝公子成全!」呂布抱拳謝道。
曹鑠向蔡稷吩咐道:「傳令下去,三軍將士就地休整,圍住壽春,不得走了袁術!」
蔡稷傳令去了,司馬懿對曹鑠說道:「公子放心,壽春被圍的像鐵桶一樣,別說袁術,就連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傳令下去,即日起建造投石車。」曹鑠又向魏圖吩咐:「造個三五十台,由你監工!」
「現在就開始建造?」魏圖問道。
「現在就開始建造!」曹鑠肯定的回了一句。
大軍駐紮在壽春城外。
當天晚上,曹鑠的帳篷里。
呂萌坐在他身旁,為他倒了杯水問道:「公子,你真打算讓父親帶兵攻城?」
「當然。」曹鑠說道:「其實呂將軍不主動請戰,我也可能會派他去。」
「為什麼?」呂萌說道:「攻城比野戰廝殺要兇險的多,公子難不成是要父親去送死?」
「怎麼可能!」曹鑠說道:「呂將軍先前與曹家為敵,軍中將士大多對他沒有好感,如果要立威,他必須先立下一場大功。還有什麼功勞比攻破壽春更大?」
「公子不是刻意害我父親就好!」呂萌悠悠的說道。
「呂將軍是當世猛將,有幾個人單打獨鬥是他的對手?」曹鑠說道:「即使我倆沒有拱在一個被窩裡,我也不捨得害他。」
摟住呂萌的蠻腰,曹鑠說道:「你放心,只要不是在許都,只要不在劉玄德身旁,沒人會對呂將軍怎樣。」
「當初劉玄德逃離徐州丟棄家眷,我父親不僅沒有加害,反倒為他保住了家眷。」呂萌說道:「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玄德是個什麼樣的人?」曹鑠微微一笑:「一旦遇見逆境,他根本不可能顧全家眷,所以我才會在父親面前直接駁斥他。和他那樣的人,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好說!」
「還是公子看得通透。」呂萌說道:「如果公子得了劉玄德家眷,將會怎樣?」
「還能怎樣?」曹鑠微微一笑:「像我這麼懂得疼愛女人的人,當然不能把家眷還給他。我會建議父親把劉玄德家眷收進房中,與其還給他禍害,還不如讓她們有個安穩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