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還在審訊僕婦,黃舞蝶派來的侍女就到了。
一直在這裡盯著的侍女,得到消息之後,當著被審訊的僕婦把黃舞蝶的意思給說了。
謊言被戳穿,接受審訊的僕婦們一個個跪伏在地上,渾身都在哆嗦個不停。
當她門聽到侍女說,黃舞蝶懷了身孕,有心饒過她們,所有僕婦都鬆了口氣,卻又不敢當堂表現出來,只能跪伏在那裡,連頭也不敢抬上一下。
犯事的僕婦們感到僥倖,負責審訊這件案子的曹毅同樣也是鬆了口氣。
吩咐把跪伏在堂上的僕婦都給押解下去,曹毅向侍女問道:「太子妃如此決定,可否想過,一旦輕饒這些僕婦,以後太子府說不準還會有膽大妄為之人,暗中偷竊財貨送到市集上販賣?」
「淮南王所說,太子妃又何嘗不會明白。」侍女回道:「可最近這兩天,淮南王為此事煩擾不少,奴婢也是看在眼裡。處置的過於苛刻,只怕市井之人會對淮南王有所詬病。倘若處置的太輕,太子妃那裡也不好回話。如今太子妃發話,要從輕發落這些僕婦,淮南王又何必再有遲疑?案件審訊到這個時候,淮南王只要做個順水人情,把事情推出去,從輕發落了那些僕婦,也就是了。」
侍女說的合情合理,曹毅沉吟片刻,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既然太子妃發了話,那就從輕發落。」
他隨後向堂上的官員吩咐:「張貼告示,告知長安上下,因太子妃懷了身孕,為太子子嗣福蔭著想,從輕發落那些犯事的僕婦,每人重則三十大板,驅趕回鄉,從此不得再入長安半步。再有敢於偷竊主家財貨者,重重治罪。」
宣判了結果,曹毅當即離開官府前堂,前往太子府,去向曹恆和黃舞蝶道賀。
長安市井的消息,哪有能瞞得住曹鑠的。
曹毅做出宣判結果的當天,身在皇宮內的曹鑠,已是得到了消息。
可他並沒有立刻宣曹恆進宮,直到第二天一早,曹鑠才令人到太子府,把曹恆召進皇宮。
黃舞蝶懷上身孕,曹恆滿心歡喜,正打算前去向曹鑠稟報,沒想到父皇召他的旨意也就到了。
接到旨意的時候,曹恆和黃舞蝶正吃著早飯。
等到傳旨的人離去以後,他對黃舞蝶說道:「父皇一大早就召我進宮,應該是問了你的事情。」
「為了妾身?」其實黃舞蝶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還是裝著不太明白的向曹恆問了一句:「陛下怎麼會是為了妾身,才召夫君前往?」
「不是為了夫人,也是為了夫人腹中的胎兒。」曹恆回道:「你我夫妻成婚,已是有了些年頭。到如今夫人都沒懷上身孕,父皇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是著急的很。因為夫人懷了身孕,原諒了那些僕婦。為了把那些事情早些終結,淮南王為了能把這件事圓滿終結,也會張貼告示在街市上,以告知眾人。父皇掌管著整個大魏,長安城內的事情,但凡他想知道的,又有什麼能夠隱瞞得住?」
黃舞蝶原本就想到曹鑠召曹恆進宮,為的很可能是她腹中胎兒。
曹恆分析了一場,黃舞蝶也確認了她的猜測。
「父皇召我,我也不能耽擱太久。」曹恆說道:「見了父皇,我應該還要去見祖母和母后等人,今天什麼事情不辦,怕是也要等到夜裡才能回來。」
「無論夫君回來多晚,妾身在家中等著也就是了。」黃舞蝶回了一句。
「夫人不必等我。」曹恆說道:「想要知道我在皇宮都遇見了什麼,明天一早我再和夫人說不遲。」
「其實夫君去皇宮,妾身也是睡不安穩。」黃舞蝶回道:「與其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還不如等著夫君。」
「既然夫人這麼覺得,那就等著好了。」曹恆微微一笑:「夫人要是覺著累了,也可以先睡下,等我回來,再和夫人說。」
「我送夫君。」黃舞蝶陪著曹恆,往太子府正門走去。
到了正門,曹恆又和黃舞蝶說了幾句話,才轉身離開。
曹恆來到皇宮的時候,早朝才開。
先到大殿參與了早朝,等到早朝散了,他來到大殿門外,等著曹鑠走出。
片刻之後,曹鑠離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