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在房間裡收拾著東西。
曹鑠來到院子裡。
蔡稷湊了上來,壓低聲音問道:「公子把司馬先生誆到手了?」
「會不會說話?」曹鑠瞪了他一眼:「像我這樣的敦厚公子,能誆別人?」
「公子教訓的是。」假意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蔡稷問道:「司馬先生肯和公子出山了?」
「肯了。」曹鑠撫著額頭說道:「說服他,可是殺死了我好多腦細胞……」
「殺死了公子什麼?」蔡稷聞言,眼睛一瞪問道:「誰殺死了公子的東西?我這就去把他砍了……」
曹鑠滿頭黑線,對自己說出「殺死腦細胞」這句話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得,你聽不明白,當我沒說。」曹鑠說道:「趕緊讓人準備馬匹,我要陪著司馬先生先回軍營,晚些時候再和他一道去拜會龐德公。」
「公子今天還要去拜會龐德公?」蔡稷詫異的問道。
「今天恐怕有些晚了。」曹鑠說道:「明天再去,你先準備一下。」
正和蔡稷說著話,司馬徽背著個小包袱走了出來。
除了背著的包袱,他手裡還抱著一隻鳥。
這隻鳥的腿上還幫著一隻小竹筒。
當著曹鑠的面,司馬徽把鳥放開。
鳥兒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先生這是在做什麼?」曹鑠詫異的問道。
司馬徽放的並不是鴿子,而是一隻看起來更像是喜鵲的鳥。
「用不多久公子就知道了。」微微一笑,司馬徽問道:「我們可以走了?」
「先生,請!」曹鑠撤步一旁,給司馬徽讓出了道路。
「從今往後我就是公子麾下,哪有屬下先走的道理?」司馬徽說道:「還是公子先請。」
「那我就僭越了。」曹鑠客套了一句,率先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衛士給司馬徽讓出一匹馬。
曹鑠說道:「先生見諒,這次來的倉促,沒有準備馬車……」
「我已經很久沒有騎馬。」司馬徽說道:「上回騎馬,好像還是許多年前的事情。」
「如果先生喜歡,以後可以以馬代步。」曹鑠回道。
「公子打算讓我到了壽春做些什麼?」司馬徽問道。
「龐士元和徐元直等人都是十分推崇先生。」曹鑠說道:「我想到了壽春之後,請先生掌管學府,必定會有許多人才慕名而來。」
「公子倒是知人善用。」司馬徽問道:「不知龐德公去了壽春,公子打算讓他做些什麼?」
「我還沒有見到龐先生。」曹鑠說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
「連我都能說服,龐德公必定不是問題。」司馬徽說道:「我和他已經是老朽,沒想到人進暮年,卻被公子看重。」
「其實並不是沒人看重先生。」曹鑠說道:「只是先生名望太高,一般的高位者不敢輕易提出邀請罷了。」
「公子怎麼敢?」司馬徽問道。
「兩個原因。」曹鑠說道:「先生是想聽自謙的,還是想聽我真正的想法?」
「公子不妨先說說自謙的。」司馬徽笑著說道:「我對公子自謙的模樣倒是十分好奇。」
「先生是不了解我,其實我這個人真的很謙虛。」曹鑠說道:「自謙的說法就是我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他們那些高位者考慮的太多,往往能做到的事情,就因為太多顧慮而沒做成。」
司馬徽捋著鬍鬚點了點頭:「公子能不能再說說真正的想法?」
「我有能耐啊。」曹鑠一本正經的說道:「先生大才,即便是要找個主公,也得是我這樣年輕有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上下數千年的。像他們那些高位者,多半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自身並沒有什麼本事,請先生出山,恐怕先生也是不肯!」
「和公子相處雖然不久,我卻發現還有個過人之處。」司馬徽笑著說道。
「敢問先生,又發現我的什麼優點了?」曹鑠說道:「還請先生明示,以後與人交流,我也好拿出來說事。」
「公子擅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