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日子終於來到。
當戰船駛離港口開向深海,曹鑠感覺到海浪比在岸邊洶湧了許多。
戰船在海中行進,隨著海浪顛簸,不過走了兩天,祝奧就暈船倒下。
曹鑠雖然沒有倒下,卻也覺著渾身都不舒服,躺在船艙里儘量不到甲板上去。
正在船艙里躺著,曹鑠聽見外面傳來鄧展的聲音:「公子,沮公求見。」
「請他進來。」曹鑠坐了起來。
鄧展輕輕推開門,對沮授說道:「沮公,請。」
走進船艙向曹鑠行了個大禮,沮授問道:「公子是不是受不了海上的風浪?」
「倒也沒有受不了。」曹鑠說道:「只是風浪大的時候感覺船身顛簸的厲害,到外面去還不如在船艙里穩妥。」
「從海西到出雲,要在海上走十多天。」沮授說道:「公子頭一回出海,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沮公當初出海,有沒有覺著不適?」曹鑠問道。
「當然。」沮授說道:「頭一回是受不了,多幾次也就習慣了。」
「苦了沮公。」曹鑠說道:「祝將軍已經趴下了,再走十天,我估計我也差不多了。」
「公子不要總是在船艙里,這裡濕悶,還是到外面走走穩妥。」沮授說道:「吹吹海風,或許會好一些。」
「你有沒有去看黃將軍和陳將軍?」曹鑠向沮授問道:「我聽說他倆倒是沒覺得怎樣。」
「陳將軍和黃將軍以往曾在河船上住過一些日子,海船雖然不同,風浪是大了些,畢竟他們已經是習慣了。」沮授說道:「我記得公子也曾坐過水軍的戰船。」
「是乘坐過,那時候並沒感覺到什麼。」曹鑠說道:「剿滅巢湖水賊,我還覺著意氣風發,並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
「公子只是偶爾乘坐,哪像兩位將軍,他們以往可是一直在船上。」沮授說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兩位將軍還在甲板上比試武藝,不知這會究竟分出個勝負沒有。」
「黃將軍和陳將軍比試武藝?」曹鑠眼睛一睜:「那我得去看看。」
沮授上前攙扶著曹鑠,和他一道走出了船艙。
守在船艙外面的鄧展雖然沒有像祝奧那樣暈船暈的厲害,臉色卻也不怎麼好看。
「我出去看看陳將軍和黃將軍比試,鄧將軍要是不想出去,可以留在這裡。」到了船艙外,曹鑠對鄧展說了一句。
「陳將軍武藝超群我是知道,還沒見過黃將軍與人比試。」鄧展說道:「我陪公子去。」
在沮授和鄧展的陪同下,曹鑠來到甲板上。
海浪中搖晃的甲板上,陳到和黃忠一個手持長戟,一個雙手握著大刀,正廝殺到激烈處。
倆人兵器翻舞,閃賺騰挪間躲避著對方的兵器,還瞅准機會往對方要害上招呼著。
觀看著倆人廝殺,曹鑠有種感覺。
他們根本不像是在比試,而更像是在以命相搏。
看了一會,見倆人還是沒有分出勝負,曹鑠喊道:「兩位將軍,請歇一歇。」
聽見曹鑠的喊聲,陳到和黃忠分別向後退了幾步。
倆人放下兵器來到曹鑠面前。
一同向曹鑠行了個禮,陳到問道:「聽說公子有些不適,怎麼出來了?」
「沮公說兩位將軍正在比試,我特意出來看看。」曹鑠說道:「剛才看了一會,把我看的是滿身冷汗。」
和陳到相視一笑,黃忠說道:「早就聽說陳將軍武藝了得,我也是早就想要討教,恰好在船上也沒其他事,我倆就比試了一下。」
「我看了半天,是沒看出兩位將軍武藝高低。」曹鑠問道:「不知兩位將軍認為,哪一位武藝更好一些?」
陳到回道:「不瞞公子,我和黃將軍武藝相當,就算是殺到明天早上,恐怕也不一定能分出個勝負。」
「如果非要分出勝負,恐怕只能等到哪一個先困了。」黃忠說道:「在那之前,可是半點空隙也找不到。」
陳到的武藝,曹鑠是十分清楚。
在今天之前,雖然沒有看過黃忠真的顯露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