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離開海西返回壽春。
進城的時候,陳宮和田豐迎了上來。
「公子這一去可是好久。」見禮之後,陳宮說道:「夏天出征,如今都已經冬天了。」
「算是快的了。」曹鑠笑道:「出雲雖然是彈丸之地,卻也沒有我們想像的那么小。如果我真的依照原先計劃討伐,恐怕沒有一年半載,也不可能把整個島嶼征服。」
「看來公子是用了更好的法子。」田豐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對曹鑠說道:「公子臨走之前安排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辦妥。」
「從匈奴帶回來的女人和那些原本就是匈奴人的女人都安頓好了?」曹鑠問道。
「公子只管放心,全都安頓好了。」田豐說道:「雖然有些人對她們十分排斥,更多的人還是很容易就接納了。」
「百姓這麼大度?」曹鑠愣了一下:「我記得許多百姓都是從中原遷移過來,就連軍中將士也是。深受匈奴殘害,他們怎麼會……」
「主要還是公子接納了。」田豐說道:「我把公子的命令傳達下去,各地官府居然多半做了改動。」
「他們敢改動我的政令?」曹鑠問道。
「不是改動政令,只是改動了和百姓交代的法子。」田豐說道:「許多地方告訴百姓,這些女人是公子憐憫她們,才把她們帶到了中原,要她們從此之後在中原與漢人生兒育女,從此作為漢人在各地生活。他們這一解釋,百姓們反倒更容易接納。」
「也就是說,把女人們安頓到各地,矛盾並不突出?」曹鑠問道。
「是。」田豐說道:「遠比我們原先預想的簡單。」
「那就好。」曹鑠又向陳宮問道:「我要成立的巡查官府有沒有建起?」
「已經成立。」陳宮回道:「我是讓彌衡暫代巡查都督。」
「什麼叫做暫代。」曹鑠笑著說道:「彌衡坐這個位置再合適不過,直接任命好了。」
陳宮應了。
陪著曹鑠進城,田豐說道:「不過最近河北傳來不少消息,都是指向袁家和曹公。」
「怎麼說?」提起河北,曹鑠問道:「父親已經開始討伐了?」
「大軍圍困鄴城不少日子,最近曹公才撤兵。」田豐說道:「曹公撤軍之後,袁尚發兵進攻南皮,袁譚恐怕日子不會好過。」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搶。」曹鑠說道:「兄弟倆簡直是目光短淺,也不想想,河北一旦淪喪,就算他們搶到手又能保住什麼?」
「如果袁氏兄弟能有公子一半眼界,也不至於會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田豐嘆了一聲說道:「不是曹家要亡河北,而是河北袁家自取滅亡。」
曹鑠臉色十分凝重的點了點頭,對田豐說道:「元皓早先說過想要遼東,父親既然已經下手,我們要是動手晚了,別說遼東,很可能連剩下的半個青州都拿不到。」
「袁譚如今已經投效曹家,他的根基就在青州。」田豐說道:「公子如果要拿青州,總得有個理由才成。」
「還要什麼理由?」曹鑠說道:「無非是等袁譚和曹家反目。」
「公子認為袁譚會那麼做?」田豐說道:「依附曹家,雖然不可能保全河北,卻至少能夠保全部分,假如和曹家反目,河北可就真的徹底沒了袁家。」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心不足?」曹鑠向田豐問道。
田豐沒有吭聲,曹鑠接著說道:「袁譚想要的是整個河北,所以他這兩年才會和袁尚爭奪不休。但凡他能放下絲毫,也不至於和袁尚爭鬥不休。父親雖然許他做了兗州牧,可河北旗下畢竟還有幽州、并州、青州、冀州等地,他又怎麼甘心捨棄這麼多地盤,只領個區區的兗州?」
「公子說的是。」田豐嘆息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河北袁家很可能是要滅族了……」
「我不可能讓他們滅族。」曹鑠說道:「袁尚、袁譚我可能保不住,然而他們的孩子和小弟袁買我卻是會想盡一切辦法保全他們。」
「公子保全袁家,恐怕會惹曹公不快。」陳宮有些擔憂的說道:「公子應該知道,如果袁家不滅,曹公恐怕會食不安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