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接連兩三天都是在關外毫無章法的或坐或躺。
他們三五成群,彼此交談著什麼,一個個懶洋洋的,表現的十分懈怠。
過去了三天,曹洪只看見西涼軍軍營里升起兩次炊煙。
從炊煙升騰的次數,他判斷西涼軍已經沒了糧食。
「徐將軍。」指著關外的西涼軍,曹洪向徐晃問道:「有沒有看見他們升起幾次炊煙?」
「好像是兩次。」徐晃回道。
「三天才升起兩次炊煙,難道徐將軍不覺得奇怪?」曹洪問道。
知道他想幹什麼,徐晃說道:「曹將軍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曹公先前有過命令……」
「曹公是要我們守住潼關,並沒有要我們一定固守不出。」曹洪說道:「如果能擊破西涼軍,迫使他們就此離去,曹公要是知道必定歡喜的很。」
「可我總覺得不妥。」徐晃說道:「曹將軍還是忍一忍,既然他們沒了糧草早晚要走。等到曹公率領大軍來了,我們再追擊不遲。」
「曹公率軍返回長安休整,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曹洪實在是忍不住了,對徐晃說道:「許將軍不肯去,那我去好了。」
丟下這句,他扭頭就走。
徐晃趕緊跟在後面勸說:「要不我們再等兩天,西涼軍既然沒了糧草,早晚是要撤走。過兩天他們要是撤了,我們再出關追擊不遲,又何必在意一時半會?」
「西涼軍多半都是騎兵,等到他們撤了,我們還能追的上?」曹洪冷哼了一聲說道:「許將軍不用跟著,我一人出關廝殺。」
曹洪執意要出關,徐晃勸不住他,跟在他身後正無計可施,鍾繇迎了過來。
「兩位將軍這是要去哪裡?」見曹洪臉色不是太好,而徐晃則是面露為難,鍾繇問道。
「西涼軍三天只升了兩次炊煙,我覺著他們已經沒了糧食。」曹洪說道:「大軍無糧,三軍將士必定士氣低落。我打算出城廝殺一場,讓他們也知道來到潼關是個錯誤。」
「三天只升兩次炊煙並不意味著什麼。」鍾繇說道:「萬一他們一次做足幾數餐,將士多半吃冷飯,只等我軍出關,將軍該怎麼辦?」
「鍾將軍考慮的倒是周全。」曹洪冷笑著問道:「兩位將軍,難道就這麼懼怕馬超?」
被他問的一愣,鍾繇倒沒怎樣,徐晃臉色變了一變。
徐晃也是一員猛將,說他懼怕馬超,他當然心裡不服氣。
然而此時曹洪正鬧著出關,要是和他槓上,曹洪肯定會在言語上各種譏諷,刺激他一同出關。
「你倆不敢出去,我倒是敢。」倆人都沒吭聲,曹洪喊道:「傳令下去,點齊兵馬隨我出關!」
鍾繇和徐晃雖然還在勸說,曹洪的衛士卻只聽他一人的命令,其中有一人飛快的跑去傳達命令。
「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田地,我也不再勸說將軍。」徐晃說道:「將軍要出關,我和你一道去。」
「徐將軍果然是條血性漢子。」曹洪贊了一聲,對鍾繇說道:「關口就交給鍾將軍了。」
曹洪非要出關不可,徐晃只能跟著。
鍾繇有心再勸,可曹洪那架勢卻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兩位將軍千萬小心。」鍾繇向倆人拱手:「如果發覺不對,趕緊撤回關內,可不能陷入死戰。」
「多謝鍾將軍提醒。」徐晃謝了,曹洪卻只是拱了拱手。
五千曹軍早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隨著曹洪一聲令下,他們向關口走去。
回到關上,望著開出關去的曹軍,鍾繇總覺得哪裡不對。
西涼軍的表象確實是怪異,如果是他,大軍沒了糧食應該想方設法撤離才對。
可西涼軍不僅沒有撤離,反倒是有不少將士離開軍營,就在曹軍眼皮底下大咧咧的或坐或躺。
完全背離常理的現象,曹洪卻說西涼軍沒了糧草士氣低落……
鎖緊眉頭,鍾繇向一旁的士兵吩咐:「傳令下去,嚴密監視關外動向,一旦有異常即刻向我回報。」
鍾繇在關上觀望著曹洪和徐晃。
出了關的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