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來到前廳的時候,龐統和陳宮已經主持了好一會廷議。
眾人商議的無非是怎樣治軍以及在如何發展地方經濟。
「公子到了。」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前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門口。
曹鑠帶著田豐進入廳內。
將軍和幕僚紛紛起身見禮。
曹鑠按了下手說道:「諸位免禮,落座吧。」
落座之後,曹鑠向龐統和陳宮問道:「廷議怎樣?」
「回公子,也就只是落實了一些具體的地方政策。」龐統雙手捧著記錄的內容遞給他。
接過來瀏覽了一遍,曹鑠說道:「就照著商議的做吧。」
「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環顧眾人,曹鑠問道。
沮授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向曹鑠行了個大禮:「公子,我有話說。」
「沮公請說。」曹鑠示意他說下去。
「來到淮南也有些日子,我曾對公子說過,雖然投公子卻不願與袁家為敵。」沮授說道:「公子當時也是答應了。」
「我並沒有逼迫沮公與袁家為敵。」曹鑠微微笑著,對沮授說道:「包括任何一位河北來投的在內,只要不肯與河北為敵,我都不會勉強。」
當曹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鞠義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站了起來,抱拳對曹鑠說道:「公子也忒好說話,這件事我一直憋著沒說,今天看來不得不說。既然投了公子,還對舊主懷有情義,不肯為公子分憂解難。時日久遠,難不成還要在公子頭上拉屎撒尿?」
鞠義與袁家早就反目,對將軍們的這種做法,他確實難以理解。
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是不吐不快。
如果曹鑠不在,將軍們或許會說些什麼。
此時曹鑠在場,河北投效過來的將軍們一個個都沒吭聲。
誰也不肯當著曹鑠的面把話給說的明白。
看了一眼鞠義,沮授接著說道:「本來我也是這個念頭,可昨天元皓來到壽春,我卻突然改變了念頭。我們對袁家懷有情義,袁家卻棄我們如同弊履,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們在堅持什麼?」
當沮授說出這些,田豐站了起來:「沮公這麼說,倒像是我勸說你忘記舊主,將來與袁家為敵也是我的過錯。」
「元皓差點殞命鄴城,難道對袁家還有幻想?」沮授說道:「別忘記,可是公子把元皓救出鄴城,否則你早就身首異處。」
「我聽說過一句話,所謂舊恩難忘,沮公這麼說,恐怕不妥。」田豐說道:「難不成沮公真能與袁家在沙場上兵戎相見?」
「我以為元皓能想明白,沒想到居然還是這麼迂腐。」沮授正色說道:「袁家欲置我們於死地。公子與袁家為敵,倘若我們攻破袁家,以公子寬宏並不會對袁家上下怎樣。可袁家要是勝了公子,我們這些被袁家捨棄的人,哪裡還會有活路?」
看向將軍們,沮授問道:「難道將軍們認為,如果不是公子把諸位家眷帶來淮南,他們還有命在?」
顏良、文丑和高覽、韓猛等人相互看著,彼此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錯愕。
他們四人都是不肯投效曹鑠,尤其高覽,到了淮南之後還不肯投誠。
如果不是顏良、文丑等人苦苦相勸,此時他還被軟禁著。
「做人不能忘本,可我們恰恰忘了真正的根本。」沮授接著對眾人說道:「如果不是公子,諸位還有幾個人能活著坐在這裡?假如不信我所說的,你們可以看看張儁乂。他為袁家立下汗馬功勞,操練出精銳大戟士,可是到頭來落了什麼?舉家上下,除了他,還有幾人活著?」
眾人被他問的一愣,一個個臉上現出錯愕。
看向田豐,沮授問道:「元皓身在鄴城,為什麼來到淮南?還不是因為袁家要殺你,而公子卻不惜一切把你從鄴城救了出來?如果不是公子,元皓此時恐怕已是冢中枯骨。」
「沮公說的沒錯,可是……」田豐有些遲疑的還想反駁。
曹鑠在一旁說道:「沮公也不必放在心上,這是我當初和諸位說好的……」
「每每想到這件事,我
第1030章 要知道哪裡才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