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舍的神色。
「我們未必就會離開呢……」大喬卻幽幽一聲嘆,那嘆息之中,暗含著某種深意。
七千人的吳軍,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向著西面魏營逼近。
……
皖縣以西,魏營。
燈火映照之下,只看到整座大營都處於沉睡之中,一如既往的只有一隊隊的值守士卒,巡視於營柵一線,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卻無人能發現,那一座座的營帳陰影處,數以萬計的魏軍士卒,正如蓄勢的洪流一般,隨時隨地,就將要卷涌而上。
四萬魏軍,列陣已畢,就等著魚兒上鉤。
此時的陶商,正身披玄甲,手提戰刀,輕鬆的目光,瞟著皖縣西門。
身後,項羽、曹參、樊噲等諸員大將,肅然而立。
就在他的身邊,黃月英也騎著一匹小紅馬,陪伴在身邊。
陶商今晚叫她來,是叫她看熱鬧來的。
此時的黃月英,剛剛得知了陶商跟張良,聯手設計下的這一出離間之計,心中正還為陶商的手段而佩服呢。
「大王,就算韓老賊中了你的離間計,為啥非要從西門出逃呢,北門和東門不好麼,尤其是東門,那裡離吳國最近,他憑啥就非要從最遠的西門出逃呢?」
樊噲哇哇的嚷嚷著,他知道了陶商的離間計,但卻不知道,陶商為啥要選擇率大軍在西營設防。
陶商笑而不語,看向了身邊的黃月英,「黃小姐,你覺的本王為何選在西營設防?」
黃月英微微抿嘴,秀眉暗凝,沉吟了半晌,方淺淺笑道:「月英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啊,那韓當也不是一般的武夫,他還是有幾分見識的,想來是他覺的,西門離吳國最遠,我軍的守備必然也最少,所以他覺的從西門出逃,最不易引起大王的提防,成功的機率反而更大,也不知月英猜的對也不對。」
陶商笑了,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冰雪聰明,智慧和見識,與張春華不相上下。
陶商微微點頭,目光又瞪向了樊噲,「樊大胃,你聽明白了沒有,這麼多年了,你的腦子怎麼就還是那麼點呢,本王看你以為要拜月英小姐為師了,好好補點謀略,省的整天糊裡糊塗。」
樊噲此時也恍然大悟,被陶商這麼埋汰了一頓,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委屈,摸著後腦勺,苦著一張臉道:「我說大王啊,我樊噲就是一個大老粗,你要是非讓我去學什麼謀略,那不是要我的命啊,你乾脆就老樊我去撞牆死了算了。」
樊噲一番話,惹的黃月英「噗哧」一聲又笑了。
陶商也想笑,卻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撞牆去死吧。」
「啊?大王,你還真叫老樊我去死啊……」樊噲就傻了眼了,嘴巴張到老大,尷尬的立在那裡。
左右眾將,又是一陣的鬨笑,氣氛一時變的輕鬆起來。
正當此時,大將養由基飛奔而至,拱手叫道:「稟大王,我斥侯傳來急報,吳軍已經悉數出城,正向我大營潛近,不出一里之地。」
此言一出,陶商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鷹目之中,殺機如烈火一般,狂燃而起。
「你娘的,費了這麼大的勁,終於把老鼠給引出窩了……」
陶商那年輕英武的臉上,瞬間燃起狂烈的殺機,手中戰刀一橫,大喝道:「傳令下去,全軍做好準備,魚已上鉤,該是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號令一層層的傳將下去,隱藏於黑暗之中的數萬魏軍將士們,疲憊瞬間一掃而空,個個都精神振奮起火,握緊手中的兵器,狂烈的殺機,在每一張年輕臉上,瘋狂的燃燒。
每一名戰士都知道,他們立功的時候,終於要到了!
身後的樊噲,也驚喜萬分,崇拜的目光望向陶商,拍著後腦勺驚嘆道:「大王啊,你真是神了,韓當那條老狗,真的從西門出逃了啊,你也太真神了。」
身邊的黃月英,美眸中也流露奇嘆之色,儘管她已猜到了陶商於西門設防的用意,但心中卻仍存有懷疑,當她真正聽到吳軍由西門突圍的消息時,心中仍難免受到震撼。
「霸道卻不失風雅,殘暴中又有仁義,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