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也看到了那面「侯」字將旗,漢軍之中,侯姓大將,除了那個侯景之外,還能有誰。
陶商鷹目中立時燃起了深深的厭惡,還有無盡的恨意,腦海中立刻就浮現起了田單首級,被懸於城門的畫面。
「這個大耳賊,還真是信任這個叛賊,竟然讓他來主持天門陣。」旁邊的秦瓊卻奇道。
「大傢伙淡定,大耳賊這是故意用侯景主持大陣,想要打擊我軍精神士氣,咱們越是情緒憤怒,就越上了那大耳賊的當了。」陳平卻心思縝密,一語就道破了劉備的用意。
尉遲恭恍惚,只好強行壓下了怒火,卻又喃喃罵道:「這個大耳賊,還真是夠陰的,你說的對,咱們不能上了他的當,我不怒,我不怒,我一點都不怒,氣死你個大耳賊。」
左右眾將們,本是慨慨難當,被侯景的出現所刺激,但轉眼間,卻又被尉遲恭這小孩耍無賴似的一番話,給逗的火氣全無,紛紛暗笑。
陶商的怒火也熄了一半,心中暗暗發誓,「侯景,你等著吧,我陶商若不親手宰了你,我名字就倒著寫。」
大魏君臣的目光們,旋即又射向了破陣的項羽所部,皆是暗暗捏了一把汗。
前方向,項羽已縱馬如風,奔至了天門陣邊緣,前方敵陣緩慢運轉,正好是朱雀子陣轉至了正南面。
先從朱雀子陣破陣而入,這正是劉基教給項羽的破陣之法。
就在項羽打算入陣時,卻突然間看到敵陣中樞高台之上,樹起了一面「侯」字大旗。
項羽臉色立變,雄目怒睜,罵道:「原來竟然是侯景那無恥叛賊主持敵陣,這個狗賊,他竟然還有臉出現,我非殺了他給田單報仇雪恨不可。」
怒火狂燃而起的項羽,挾著一腔怒火,率領著一千精銳之軍,撞入了朱雀子陣之中,手中金槍狂舞而起,將陣中敵卒斬為粉碎。
血霧沖天而起,破陣之戰正式開始。
幾百步外,陶商則駐立於馬上,鷹目一轉不轉的盯著敵陣。
他看到項羽破陣軍剛剛殺入朱雀陣,中樞高台之上,侯景便即刻搖動令旗,那原本緩緩運轉的天門陣,突然間開始加速運轉起來,轉眼間便將項羽一千餘將士,裹入了巨陣深處。
「這天門陣應該真正轉運開來了,劉半仙,你可看明白了什麼嗎?」陶商目光不移的問道。
劉基的神經早已緊繃到了極點,目光死死盯著天門陣,嘴裡念念有詞,五指不斷掐動,顯然在計算敵陣運轉變化,想要從中算出這天門陣的運轉規律來。
他雖然聽到了陶商的問話,卻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沒有回答的空隙。
那八卦陣本就變化無窮,雖然只有八卦,但卻能衍生變化,而天罡地煞陣更是根據星宿變化所創,變數更加繁複,天門陣融合了這兩套陣法之精華,其複雜程度,更加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幾乎達到了每一分鐘卻在變化的地步。
劉基是根本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只怕稍稍一瞬間的分神,就有可能錯過了陣法變化,無法再計算下去。
半晌後,劉基額頭已是浸出了一頭的汗珠,顯然已絞盡了腦汁,耗極心力腦力。
忽然間,劉基長吐了一口氣,終於是停止了計算,臉上浮現出了深深的無奈。
「陛下,這天門陣變化多端,實在是太過複雜,臣對陣法所知實在有限,實在是無法再計算下去了。」劉基搖著頭,苦笑著嘆道。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想也不想,拂手大喝道:「立刻鳴金收兵,叫項羽撤回來。」
鐺鐺鐺
聖旨傳下,軍中立刻金聲大作,響徹四野。
陶商目光看向天門陣,眼眸中透射著絲絲縷縷的擔憂,在為項羽的安危擔憂,心中暗忖:「我還是小看了這天門陣了……」
他先前看劉基還能看破一部分陣法,才會讓項羽去試探破陣,眼下看劉基這副樣子,便知這天門陣實在兇險神妙,根本不是先前所想那麼簡單,自然不能再讓項羽冒險。
視野之中,只見天門陣中愁雲密布,隱隱約約看到血柱不時的噴起,聽到慘叫聲不絕於耳。
金聲響起已久,卻仍不見項羽出來,陶商
第八百六十八章 陰損的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