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抓到了軟肋,各個擊破,輕而易舉的攻陷了布山城。
趙匡胤是越聽越氣,越聽越火,禁不住大罵道:「這兩個混賬東西,到了這等危急存亡時刻,他們竟然執迷於私鬥,耽誤了國家大事,太平天國淪落到這等地步,全是拜他們這些短視的王所賜,倘若是老子來統……」
話到嘴邊時,趙匡胤驀然警醒,把下面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本來是想說,倘若由他來統領太平天國的話,天國絕對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但話到嘴邊之時,卻又猛然意識到,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到有心人那裡,向上峰參上自己一本,無異於是惹禍上身,到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該死——」趙匡胤暗暗罵了一聲,只能把一肚子的火氣,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平伏下憤怒的情緒後,趙匡胤抬起頭,目光越過那些令他反感厭惡的敗兵,延伸向了遠方,射向了布山城方向。
他仿佛隱約看到「魏」字的大旗,如何耀武揚威的在那座,他曾經鎮守不失的城池上空傲然飛舞。
他仿佛還能看到,大魏之皇陶商,像天神下凡一般,巍巍屹立在城頭之上,伏看著那遍地伏屍,享受著大勝的痛快。
「西王和北王之間的猜忌和私鬥,連我這個天國中人,也才只是剛剛才確信,那魏帝卻能利用二王間的互不相援,巧妙排兵攻陷了城池,莫非,他身在城外,竟然對城中二王的暗鬥了如指掌不成,那這份神機妙算,洞察人心,也實在是太過……」
趙匡胤心下是越想越覺離奇,越想越是震撼,只覺陶商實在是深不可測,竟讓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心中的震動。
半晌後,趙匡胤才勉勉強強的平伏下震撼的心緒,眉宇間流轉起了意味深長的目光,口中喃喃道:「那陶商如此雄才大略,洪秀全卻沉迷於女色,麾下諸王又明爭暗鬥,如今連布山城也被他們斗沒了,看來這太平天國是氣數已盡,我也該早做打算了……」
殘陽如血。
……
天京,天王府。
時已入夜,金殿中又是華燈高掛,紅燭搖曳,內中是歌舞昇平,紙醉金迷,不時的響起洪秀全那淫邪的狂笑聲。
洪宣嬌巡視完了整個天王府後,來到了金殿之中,站在虛掩的殿門前,耳聽著內中傳出的靡靡之聲,秀眉間流轉著絲絲厭惡,幾次三番想要推門而入,卻沒有動手。
遲疑了片刻,她還是輕吸一口氣,一咬牙推門而入。
大殿內,香艷的畫面,還有那濃濃酒氣,摻雜著脂粉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洪宣嬌秀眉又是一凝,映入她眼帘的,依舊是數不清的美人在彈奏,數不清的美人在起舞弄影,數不清的美人圍繞在洪秀全身邊,把他死死的陷在脂粉堆里。
而龍座之上,衣衫不整的洪秀全,正左擁右抱,盡享著酒色之歡,但眼神氣色卻已形容憔悴,顯然是過度沉迷於酒色,身體已漸漸被榨乾掏空。
「才短短一年多時間,王兄就從那個意氣風發的開國之君,變成了一個沉迷於酒色,不理國事的昏君,一個人的變化,怎麼能這麼快,唉……」
洪宣嬌心中暗嘆一聲,卻只能強抑下了心中那份失望,深吸一口氣,穿越起舞的美人群,走到高階之下,拱手道:「啟稟王兄,臣妹已經巡視完了天王府,今夜無事,特向王兄例行稟報。」
洪秀全抬起頭來,那滿是醉邪的目光,在洪宣嬌的身上瞟來瞟去,漸漸起了邪意,拂手喝令左右退下。
那些美人們哪敢遲疑,忙是退了下去,轉眼之間大殿中便沉寂下來,只餘下了他兄妹二人。
「宣嬌,你過來。」洪秀全朝著她召了召手。
洪宣嬌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洪秀全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卻又不好違背他的意思,只得走上了高階,走到了衣衫不整的洪秀全。
「宣嬌啊,你守衛王府,保護了朕的周全,辛苦你了。」洪秀全說著,竟是抓起了洪宣嬌的纖纖素手,緊緊夾在兩手間就撫摸了起來。
洪宣嬌身子微微一顫,臉畔頓時湧起一絲尷尬的微紅,一面抽手,一面道:「這是臣妹份內之事,王兄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