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像碧潭般清澈的眸子,語氣中透著無限柔情的對她說道:「今日因何想起要在此處歌舞?」
&離別長安,賤妾已是許久未有習練……」雙手被呂布握著,貂蟬的臉頰上浮起一片紅暈,她垂下頭去,羞怯的將臉偏向一旁,避開了呂布的視線,柔柔的說道:「如今將軍已是入了洛陽,來日生計無愁,賤妾尋思著,將軍定會觀賞歌舞。那些舞娘粗手大腳,將軍想來必不歡喜,因此才暗中演練一番……」
&妻如此,夫復何求!」貂蟬的一番話,讓呂布心內生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動,他伸手托起貂蟬白嫩的下巴,當他看到貂蟬那雙略微泛著一圈紅暈的眼眶時,愣了一愣,輕聲問道:「本將軍莫非哪裡說的差了,惹得你傷心?眼圈兒竟是紅了……」
呂布不問還好,他這一問,貂蟬的美目中,竟是漾起了點點淚光。
見貂蟬突然無聲的哭了起來,呂布心頭霎時便有些慌亂,趕忙將她摟在懷中,柔聲說道:「莫哭,有本將軍在……」
&安城破,父親為賊人所害!」依偎在呂布懷中,貂蟬仰起臉,淚眼漣漣的望著呂布,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如今貂蟬再無親人,唯有將軍一人耳!」
緊緊的摟著貂蟬,呂布眼睛微微眯了眯,咬著牙說道:「待到本將軍在洛陽站穩,定當向殿下討要兵馬,殺回長安,為王司徒報仇!」
再次將臉頰貼在呂布的胸口,貂蟬那雙閃爍著淚光的眸子中,閃動起一抹帶著怨惱和憎恨的光彩。不過呂布此時正緊緊的擁抱著她,並沒有看到她眼神中的變化。
呂布入了洛陽城,其麾下兵馬於城外駐紮了一天,第二日便被劉辯命人安置到了洛陽軍偏營。
這支萬餘人的軍隊,當日從長安城內殺出,老弱已是在戰鬥中裁汰了多半。如今剩下的,大多都是精壯將士,只需加以時日訓練,將來必定可成為戰場之上的一支生力軍。
可呂布為人著實是有些背信棄義,不僅徐庶等人對他沒有絲毫信任,就連劉辯,也是暗中防範著他,自是不可能將這萬餘人編入至關緊要的洛陽軍主力。
安置妥當了呂布及其麾下兵馬,劉辯又暗中下令,要洛陽官府好生查勘,國淵之死,與袁熙來到洛陽可有直接關聯。
之所以沒有允諾由鄧展調查此案,乃是因鄧展眼下掌管龍騎衛,由他出面,太過招搖,本應查出的事由,恐怕也會因龍騎衛的插手而變的撲朔迷離。
洛陽官府,雖說是承擔著洛陽城的治安及民生職責,它的實際掌權人,卻是劉辯麾下軍師徐庶。
有徐庶坐鎮,調查案件,效率自不是尋常官府可比。
僅僅只過了六七日,洛陽官府便傳回了消息。國淵乃是從遼東直接來到洛陽,與薊州和冀州兩地,皆無關聯。
得了確實的消息,劉辯曉得,該是送袁熙返回冀州,支持袁紹進攻公孫瓚了。
洛陽王府前院廂房內,劉辯跪坐於首座,在他的兩側下首,分別跪坐著袁熙和即將與袁熙一同前往冀州的賈詡。
&王已然調查清楚,國淵之死與小將軍並無關聯!」先是看了看賈詡,隨後劉辯的視線停留在袁熙的臉上,對他說道:「小將軍在洛陽已是有些時日,本王的心思,小將軍定是明了,此番返回冀州,還望小將軍說服本初,先行發兵薊州攻打公孫瓚。」
&下。」跪坐於劉辯下首右側的賈詡抱拳微微欠身,對劉辯說道:「臣下得到消息,劉虞與公孫瓚開戰,劉虞連連敗北,若是再無援兵,劉虞有兵敗身亡之虞。」
&不宜遲!」低頭沉吟了片刻,劉辯微微蹙起眉頭,抬眼望著袁熙,對他說道:「明日一早,本王便命人護送小將軍與賈中郎一同返回冀州。劉虞若敗,北方不寧,屆時再要攻破公孫瓚,便是要多費不少周章!」
&下放心!」袁熙站了起來,走到屋內正中,雙手抱拳,朝劉辯深深一禮,對劉辯說道:「末將返回冀州,定然懇請家父出兵攻打公孫瓚!」
&訴本初!」朝袁熙緩緩點了下頭,劉辯對他說道:「本初發兵,本王也不會坐視不理,久聞公孫瓚與黑山黃巾有些勾連,本王將會發兵進攻黑山黃巾,以絕冀州後患!至於薊州、渤海,本初若是拿下,便交於你等袁氏打理便是!」
早先劉辯曾表露過會將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