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起頭,望向對面的房頂。
龍騎衛軍官望著的,正是老美男蟄伏之處。見那軍官看向他藏身的所在,老美男趕忙趴伏了下去,一雙眼睛卻眨也不眨的凝望著小院。
半盞茶之後,官府前院的一間小屋內,鄧展跪坐於矮桌後,眉頭緊鎖,看著平平鋪展在桌案上的那件血衣。
送血衣前來的龍騎衛,保持著雙手抱拳微微躬身的姿勢,靜靜的立於鄧展身前只有三四步開外的地方。
低頭凝視著那件血衣,鄧展的眉頭越擰越緊,時而將手做出手刀狀,默默的比劃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兩眼突然圓睜,向那龍騎衛兵士問道:「你等是在何處發現血衣?」
&在街市之上一間民宅內!」一直保持著抱拳躬身姿勢的龍騎衛,聽得鄧展發問,趕忙應了一句。
&領本將軍前去!」雙手按著桌面,重傷尚未痊癒的鄧展猛然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幾分焦躁的向那龍騎衛吩咐了一句。
屋內的龍騎衛得了吩咐,趕忙抱拳躬身退到一旁。
從矮桌後走出,鄧展快步朝著房門走去。剛到門口,兩名守在門外的龍騎衛就側身從一旁站了出來,攔在門口,擋住了鄧展的去路。
見那兩名龍騎衛擋在身前,鄧展眉頭微微皺了皺,向倆人問道:「你等作甚?」
擋住鄧展去路的兩名龍騎衛,並沒有因鄧展的質問而退縮。二人抱起拳,躬著身子,其中一人對鄧展說道:「將軍恕罪,殿下有令,將軍不可離開房舍半步!我等也是奉了殿下命令,還望將軍海涵……」
&涵!海涵!海涵個屁!」怒目瞪著擋住去路的兩名龍騎衛,鄧展眉頭緊鎖,抬手指向屋內矮桌上鋪著的血衣,對那兩名龍騎衛吼道:「你二人可曉得那血衣之上,切口乃是何人留下?」
被鄧展吼了一聲,兩名擋在門口的龍騎衛將頭垂的更低,並沒有回應鄧展的質問。
&速讓開!」擰起眉頭,鄧展沖那兩個龍騎衛吼道:「若是耽擱了要事,本將軍定不輕饒你二人。」
&將軍恕罪!」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其中一名龍騎衛神色中帶著幾分惶恐的對鄧展說道:「我二人乃是奉了殿下之命……」
見擋著去路的兩名龍騎衛死腦筋,怎樣都不肯讓開,鄧展曉得,劉辯恐怕是向守衛官府的所有龍騎衛都交代過不許他離開半步,即便他出了這間房,恐怕也是出不得官府大門。
&鄧展很是無奈的長吁了口氣,隨後轉過身,對屋內的那名龍騎衛說道:「你即刻返回,再多帶些人手,務必將那戶民宅方圓三十步之內的所有宅子全部包圍起來!一切待到殿下回返,本將軍向殿下通稟之後再做計較!」
&屋內的龍騎衛,顯然也沒想到他的同澤竟敢攔住鄧展去路,趕忙應了一句,臨出門的時候,還下意識的朝門口的兩個龍騎衛看了一眼。
見鄧展不再堅持出門,擋住門口的兩名龍騎衛,在讓屋內的龍騎衛出門後,也各自撤了一步,重新回到他們方才的位置筆直的挺著腰杆,如同雕塑一般守衛著房門。
雙手背在身後,滿心焦躁的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鄧展實在是按捺不住心內的焦急,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軍!」他的話音剛落,方才擋住他去路的一名龍騎衛便跨步走到門口,抱拳躬身,應了一句。
&即刻前往監牢,請殿下折返官府,就說本將軍有要事求見!」抬起一隻手臂,指著那龍騎衛虛空裡點了幾點,鄧展向那龍騎衛吩咐了一句。
&那龍騎衛應了一聲,抱拳向後退了兩步,這才轉過身,飛快的朝著官府大門走去。
此時,劉辯已然離開了監牢,在一隊龍騎衛的護衛下,正與秦臻並騎而行。
&下近日當須謹慎方是!」騎馬走在劉辯側旁,秦臻一邊扭頭朝兩側的民宅張望,一邊壓低了聲音,對劉辯說道:「此令一行,數日內,意圖刺殺殿下之刺客定然數倍增長。當城街道,房舍緊連,便於刺客蟄伏。殿下可不離開官府,便不要輕易走出。」
&王可是將腦袋交給了姑娘!」扭頭朝秦臻微微一笑,劉辯輕聲對她說道:「眼下本王帳前軍師,盡不在身旁,遇見些事情也是無有人商量。姑娘若是肯留在本王身旁……」
&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