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劉辯提出要召見信使,自是想對河套戰場有個全局性的了解。
衛士不敢耽擱了劉辯的大事,離開花亭後,片刻沒有逗留的找尋信使去了。
從河套返回的信使,是一個龍騎衛軍官,在傳達了河套戰況之後,那龍騎衛軍官剛回到住處,才打了些熱水擦了身子,剛換上龍騎衛的衣甲,正想找些穿回這身衣甲的感覺,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龍騎衛出征,向來都是從事些潛伏的任務,龍騎衛的衣甲在洛陽軍的序列中,卻是最為招搖。
金燦燦的頭盔翎子,通紅如火的戰衣戰甲,自是不適合在執行潛伏任務是穿戴。
正是因此,每每龍騎衛沒有任務的時候,將士們都喜歡穿上這身昭顯他們身份的衣甲。
根本沒敢想過劉辯會召見他的龍騎衛軍官,在得到傳令後,驚的是滿臉的愕然。
當初王府衛士成立之前,龍騎衛和羽林衛曾是負責守衛王府的力量,這軍官當年便是跟隨過劉辯,承擔過保護他的職責。
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如今的劉辯,也不再是那個親自領著他們征戰南北的洛陽王,而是坐擁大秦江山的秦王,日後還很可能會重登帝位,做這大漢朝的皇帝。
劉辯的召見,對於龍騎衛軍官來說,早已成為一種至高的榮耀,雖然他也清楚被召見,不過是劉辯想要向他詢問一些關於河套戰事的細節,可他心內還是難免會有些掩飾不住的激動。
在王府衛士的引領下,龍騎衛軍官進了王府後園。
經過幾年,王府後園的布局已經是有了不小的變化,進了後園,龍騎衛軍官心內不免將他們當年在王府執勤時後園的情景和而今做了番對比。
對比之下,他發現,如今的秦王府,比之當年更是多了幾分帝王家的氣魄,劉辯雖然還沒有稱帝,可是帝王的景象,卻已經是越來越清晰。
早先向劉辯稟報的衛士,引領著龍騎衛軍官一路朝著花亭疾走。
劉辯讓他把信使召來,已是有了一炷香的光景,王府衛士可不敢讓劉辯等候的太久。
領著龍騎衛軍官到了花亭,王府衛士看到劉辯躺在花亭內的逍遙椅上,眼睛微微閉著,好像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王府衛士沒敢立刻向劉辯呈稟,與龍騎衛軍官停下腳步後,他抬頭看著站在劉辯身後的王柳、王榛,一臉的詢問。
&然來了,如何不呈稟?」王柳、王榛剛給那衛士使了個眼色,告知他劉辯並沒有睡著,躺在逍遙椅上的劉辯已經睜開了眼睛,語氣很是平淡的問了一句。
&稟殿下,信使已然領到!」劉辯開口說話,王府衛士再沒了顧忌,趕忙抱拳稟報道。
&來回話!」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劉辯扭頭看著花亭外站著的龍騎衛軍官,招呼了一聲。
龍騎衛軍官跨步上前,抱拳躬身應了一聲,爾後才保持著雙手抱拳的姿勢,上了花亭。
目睹著龍騎衛軍官上了花亭,引領他來到此處的王府衛士才退了下去,而那龍騎衛軍官,則在離劉辯尚有兩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套戰事如何?」坐直在逍遙椅上,劉辯看著那龍騎衛軍官,向他問道:「還須多少時日,可將去卑的人頭送到本王面前?」
&稟殿下,自打公孫康兄妹率領遼東軍進入河套,戰事便已穩定!」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龍騎衛軍官並沒敢抬頭與劉辯對視,而是神態十分恭謹的說道:「日前烏桓大王蹋頓親自引領二十萬烏桓大軍趕赴河套,去卑已是連連敗北,王庭被攻破之日,已是指日可待!」
&騎衛傷亡如何?」聽完了龍騎衛軍官的呈稟,劉辯低垂下眼瞼,先是輕聲問了一句,爾後又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龍騎衛乃是本王股肱,是本王在天下豪雄之前賴以為傲的資本之一,若是傷亡過重,本王此番即便是誅殺了去卑,又有甚麼意義?」
後面的半句話,劉辯並不像是在對龍騎衛軍官在說,可話聽在軍官的耳中,卻是異常的溫馨。
曉得劉辯記掛著龍騎衛,軍官心內一陣感動,眼窩裡也是泛起了晶瑩的淚光,抱著雙拳,將身子深深的躬下,哽咽著對劉辯說道:「承蒙殿下掛念,我等龍騎衛將士萬分惶恐!我等願為殿下赴湯蹈火,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