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越發顯得精神奕奕。
一些在商鋪中購置貨品的百姓,聽說劉辯領著隊伍出來,趕忙都涌到門口,望著這支人數不多,卻威武雄壯的人馬,指指點點的不知在評說著什麼。
在安邑城內,劉辯極少出門,即便出門,也都是換上便裝,很低調的出現在大街上。
漢末時期,並沒有電視、海報等能映上人肖像的宣傳媒體,劉辯進入城內,又沒高調在城內巡查過,也正是因此,往日他穿著深衣出行,城中百姓即使與他打了照面,也不敢輕易將他認作是弘農王。
人的內心深處,都會對某一固定群體有個模式化的印象。在百姓心中,身為弘農王,劉辯就應當是一身戎裝、金衣金甲的形象。任誰也不會輕易將他與絳紅色的麻布深衣聯繫在一起。
領著隊伍在街道上不急不緩的行進著,劉辯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與此同時,郡府對面的一家綢緞坊,堂倌站在路邊伸頭看著劉辯領一隊親兵消失在街道盡頭,轉身進了店內,徑直走到後堂,拉開後堂內側的一扇小門走了進去。
堂倌進入的,是一間很是狹小的內室。
屋內跪坐著五個身穿純黑色深衣的漢子,這五個漢子圍成一圈坐著,每人面前都擺著一柄長劍。
他們可能在屋內已坐了許久,卻始終沒一人說話,就好似一群啞巴正相向而坐,彼此用心意在交流一般。
堂倌拉開小門走進屋內,迎門坐著的漢子抬頭看著他,壓低了聲音問道:「有何異狀?」
&農王出城了!」朝那漢子躬了躬身,堂倌小聲說道:「趙雲跟隨,還帶了一百多名親兵!」
&雲跟隨!」提起趙雲的名字,幾個黑衣漢子相互看了一眼,迎門坐著的漢子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對另幾個漢子說道:「聽聞那趙雲一槍刺死了夏侯英,此番刺殺弘農王,定然是避不開他。屆時挑選二十名兄弟,纏住趙雲,其餘人盡力擊殺劉辯!」
&了!出發!」向眾人吩咐了一句,迎房門坐著的漢子朝眾人一擺手,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另外四名黑衣漢人齊齊應了一聲,站起身走出小屋,出了綢緞坊,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兩頭。
&續監視郡府,一有異動,即刻向我稟報!」四名黑衣人出了門,迎門坐著的黑衣人仰臉看著站在屋內的堂倌,向他吩咐了一句,隨後擺了擺手。
堂倌應了一聲,退出小屋,從外面將房門關上。
領著隊伍出了安邑北門,劉辯與趙雲並騎疾行,快速向著十里開外的河東軍大營奔去。
夏天的原野,綠意蔥翠,遍地都是青青的碧草,遠處群山也如同穿上了一件深綠色的厚厚絨衣,在陽光的照射下,煥發著蓬勃的生機。
原野很是空曠,可是自從出了北城門,劉辯卻沒看見過一個在城外居住的百姓。碧草隨風搖曳,展示著它們婀娜的身段,更是沒有哪怕一隻牛羊享受這豐美的水草。
&是能弄些牛羊,在這草地上放養,確是一件無本萬利的好事!」一路疾行,遠遠看到北面出現了一片隨風翻飛的黑色大旗,劉辯勒住馬,用馬鞭指著四周的草地,對身旁的趙雲說道:「牛羊多了,百姓也多能吃得上肉食了!」
&下想的周全!」跟著劉辯緩轡前行,看著漫野的碧草,趙雲對劉辯說道:「中原一帶,多是黃土,如這般豐茂的水草,著實難見。倒是個放養的好去處,只是百姓多是在田間耕種,極少做這放養之事!」
&慣是可以改變的!」騎馬緩緩向前走著,劉辯抬起馬鞭,朝前面那片翻飛的戰旗指了指,對趙雲說道:「當日涑水河邊,河東軍與你我尚且是殺的天翻地覆,雙方將士損耗均頗為慘重,誰又能想到,不過一個多月,整個河東官兵竟會全都換上我弘農王的戰旗?」
&下仁德戴天,善待俘虜,河東軍將士想來已是有所耳聞!」騎馬走在劉辯身側,望著遠處那片如同烏雲般獵獵翻飛的戰旗,趙雲對劉辯說道:「只是河東軍新近投誠,殿下便只帶領一百多人前來探視,著實是太過冒險!」
&人交心!」抬眼望著前方,劉辯對趙雲說道:「河東將士既已歸順於我,本王若是還對他們有所防範,恐會寒了他們的心!本王輕裝簡從前來探視,也是要告訴他們,本王從未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