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出發!」抬頭朝已然落暮的天空看了一眼,趙雲向典韋抱了下拳,對他說道:「一路要承蒙典將軍照應!」
殘陽已落下了山崗,在落日的餘暉下,換上平民深衣的趙雲與典韋,領著一支十數人的隊伍出了軍營,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此刻的漁陽城內,劉辯領著管青進了一家歌舞坊,剛進歌舞坊大門,他們就看到在坊內的空當處,五名身穿輕紗的舞娘正裊裊娜娜的舒展著腰肢。
舞娘身後不遠,並排坐著四名或彈奏瑤琴、或吹奏箜篌的樂娘。
公孫瓚早先所言不差,與前將軍府中舞娘相比,歌舞坊內的舞娘著實相貌平庸,不過是一群庸脂俗粉而已。
歌舞坊大廳內,擺放著十多隻矮桌,劉辯與管青進入坊內時,每張矮桌後面,都已坐上了正欣賞歌舞的客人,其中有兩個客人還懷抱著身著薄紗的嬌娘,大手塞在嬌娘衣衫內,正在不住抓摸極盡輕薄著。
看著歌舞坊內的景象,管青緊緊的擰著眉頭,若不是方才劉辯對她說過,想要離開漁陽,就得一切聽憑吩咐,她早已是轉身走出這充滿渾濁之氣的大廳。
劉辯與管青進了歌舞坊,兩名跟在他們身後監視並負責保護的年輕漢子隨即跟了進來。
扭頭向那兩名跟進坊內的漢子看了一眼,劉辯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好像很享受的欣賞著舞娘曼舞。
&位客人!」與管青並肩站在臨近門口的位置,劉辯才剛看了片刻,迎面便有個女子向他們走了過來,到了他們面前,那女子臉上堆滿笑容,向劉辯等人問道:「客人前來,是品鑑歌舞還是需嬌娘陪伴,抑或是吃些水酒?」
走到劉辯等人身前的女子,大約三十來歲光景,臉上皮膚略略的顯得有些粗糙,一笑起來,眼角上爬著幾條細細的魚尾紋,細小的皺紋擠著塗抹在臉上的厚厚脂粉,使得脂粉都「朴索朴索」的向下掉。
&樣都要!」看了那女子一眼,劉辯語氣中透著幾分玩味的對她說道:「只是不曉得此處可有能讓人爽快些的嬌娘,可莫要尋兩個如同木頭一般不會動彈的前來應付。」
&生這是說的哪裡話!」劉辯的話音才落,那女子就朝他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對他說道:「此處嬌娘身子骨多柔嫩,要直便直得,要折便折得,先生無論如何,她們多是能應付的來!」
&倒是不錯!」向那女子點了點頭,劉辯環視了一圈屋內矮桌,對那女子說道:「只是廳內已然坐滿……」
&廳之中,多是招待市井中的閒人,如先生這般高雅之士,如何能在此處閒坐?」不等劉辯把話說完,那女子就向劉辯做了個請的手勢,對他說道:「請先生入內堂說話。」
&然還有內堂!」劉辯心知女子之所以邀請他和管青進入內堂,乃是因為看到他們穿著絲質的深衣,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扭頭朝一旁的管青看了一眼。
裝扮成男兒模樣的管青鐵青著臉,在劉辯與那女子說話時,半聲也未言語,見劉辯扭頭看她,她把臉轉向一旁,不與劉辯視線相對,反倒是輕輕「哼」了一聲。
當管青發出輕輕的一哼,與劉辯說話的女子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對劉辯說道:「這位先生好嬌嫩的聲兒,人生的也是俊俏,若是個姑娘家,不知得勾走多少男人的魂兒!」
女子出言輕薄,管青轉臉朝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把那女子給嚇得向後一趔,直拍著胸口,對劉辯說道:「先生伴當好生兇惡,可是嚇煞奴家了!」
&這兄弟生的纖巧,平日裡最忌別個說他嬌美!」劉辯朝那女子擺了擺手,對她說道:「你也莫要再多做聒噪,只管引我二人前往內堂,觀賞歌舞、品咂美酒便是!」
劉辯如此一說,那女子果然不再聒噪,微微躬了躬身子,諾了一聲,向劉辯與管青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先生請隨奴家來!」
跟著女子穿過前廳,進入歌舞坊的後院。剛進後院,一陣陣絲竹之聲就傳進了劉辯與管青的耳朵。
與前面大廳的音樂略有不同,後院飄蕩著的樂聲更加清新婉麗,讓人聽著,有種如同剛飲了瓊漿般的舒爽。
走過地面上鋪滿青石的後院,劉辯與管青來到了一間房門緊閉的的大廳前。
女子伸手拉開房門,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