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郭太軍陣列中,一排弓箭手已搭起箭矢瞄準了郭太父親。
與此同時,在郭太所部白波軍中,一名郭太的近身軍官,聽聞他要下令殺死他的親生父親,趕忙出聲阻止道:「那可是渠帥的親生老父!渠帥使不得啊!」
&要聒噪!」望著越走越近的父親,郭太眉頭緊鎖,冷冷的對那軍官說道:「老匹夫定然是為劉辯做說客,我不殺他,如何服眾?」
說著話,郭太抬起手臂,高喊了一聲:「放箭!」
手持弓箭的白波軍弓手,雖是得了命令,可一個個心中卻還是帶著幾分忐忑,並沒敢立刻將箭矢施放出去。
見弓手們不放箭,郭太心中大怒,策馬衝到弓手身後,提起長刀朝著一名弓手脊背就猛劈了下去。
隨著一聲慘嚎,那弓手背後被劈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汩汩冒著鮮血的傷口依稀可見森寒的白骨。被劈中的弓手一頭摔倒在地上,踢騰了幾下腿,就動也不動了,一片血漬漸漸的洇紅了他身邊的泥土。
&死那老匹夫!」抬起沾血的長刀,郭太朝他父親一指,衝著弓手們怒吼了一聲。
已有人被郭太一刀斬殺,弓手們如何還敢違拗命令,趕忙紛紛將箭矢射向了郭太的父親。
正朝郭太陣營小跑的老漢,見一排弓箭手搭上了箭矢瞄準了他,雖是心生疑惑,卻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會下令將他射殺。
當一蓬箭雨迎著他飛來時,郭太父親兩眼圓睜,眸子裡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相信。
駐馬立在大軍前列,眼看著郭太父親被白波軍弓箭手射殺倒在地上,劉辯眉頭緊皺,咬著牙罵了句:「人渣!」
&下!」郭太父親被殺,周倉策馬來到劉辯身旁,他先是看了一眼被一群漢子押著的老弱婦孺,隨後對劉辯說道:「郭太連親生父親都殺,著實是禽獸不如!不若將他的家人盡數誅殺,也讓他家斷了最後一枝根苗。」
當周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被押著的老人和婦人有不少幾個都渾身哆嗦著,連頭也不敢抬起,婦人們更是把孩子緊緊的攬在懷裡,好似只要她們摟住了孩子,孩子就不會被殺一般。
根本不用他們招供,僅從這些人的神情中,劉辯就能看出他們是郭太的家眷。
看了神色慌亂的郭太家眷們一眼,劉辯搖了搖頭,對周倉說道:「郭太禽獸不如,親生父親尚且下手誅殺,豈會眷戀其餘家眷?殺了他們,不過是多添了我等罪孽而已,待到擒殺郭太,再將他們放了吧!」
原以為必死無疑的郭太家眷,聽了劉辯的這番話,一個個愕然的睜圓了眼睛,仰頭望著他,渾身哆嗦著,連半聲也不敢言語,生怕說錯了一句話,惹怒了劉辯,招來殺生之禍!
郭太射殺了他的親生父親,白波軍大陣稍稍向後收縮了一些,沒過多會,一騎快馬疾馳向楊奉陣營。
一騎快馬離開郭太大陣馳往楊奉陣營的同時,楊奉陣營中,三匹健馬也出了陣列,朝著劉辯軍的大陣疾馳而來。
當先一匹快馬的馬背上,正是先前劉辯派去通知楊奉來見家人的親兵,跟在親兵身後的,是兩名身穿皮甲的黃巾軍官。
看著楊奉陣營中衝出三騎快馬向劉辯軍的陣列去了,郭太緊緊的擰起了眉頭,向身後的軍官喊了聲:「命令右翼,嚴防楊奉!」
與郭太相反的,是劉辯看到楊奉陣營里衝出的三匹快馬,他嘴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這場戰鬥根本不用打,他已經勝利了一般。
三騎快馬到了離劉辯還有十多步的地方,馬背上的騎士們勒住戰馬,紛紛跳到地上,一同朝著劉辯跑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親兵徑直奔向劉辯,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黃巾軍官則被護衛劉辯的兵士給攔了下來。
&下!」到了劉辯身前,那親兵雙手抱拳,半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劉辯說道:「楊奉將軍聽聞家眷已然到了戰場,願為殿下擒殺郭太,特命兩名軍官隨同前來,向殿下宣告投誠!」
&他們過來!」扭頭看著半跪在地上的親兵,劉辯點了點頭,向他吩咐了一句。
親兵應了一聲,站起身朝後跑了幾步,向擋住那兩名白波軍軍官的兵士們一擺手,對兵士們喊道:「殿下請他二位過來!」
聽到親兵的話,幾名兵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