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間,蠻人必定偷襲我軍!」
諸葛均說出蠻人必定偷襲的話來,將軍們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愕然,相互對視了一眼,許褚抱拳朝他拱了拱問道:「蠻人撤到南岸,若要偷襲我軍,留在北岸,豈非更加便捷?」
「留在北岸,著實便捷!」朝許褚擺了擺手,諸葛均說道:「蠻人之所以撤到南岸,為的便是要我軍疏於防範!今日你等也是看見,那身穿厚甲的蠻人,可將鎧甲當做木筏,在水中滑行。到了晚間,他們只需如此炮製,便可順利渡河!」
諸葛均的一番話,把在場的漢軍將領們一個個說的都是心驚膽寒。
若是蠻人果真如此,以那厚甲蠻兵的戰力,漢軍遭受突然襲擊,還真不定究竟會是誰勝誰負。
將軍們一個個都愣在那裡沒有言語,諸葛均卻接著說道:「今日晚間,便是我等大破蠻兵厚甲兵之時!」
「許褚將軍!」不等將軍們反應過來,他已經是扭頭招呼了許褚一聲,對許褚說道:「多備油布,讓將士們準備火箭,到了晚間,我等須用火箭,好生招呼蠻人!」
「諾!」站起來抱拳應了一聲,許褚招呼了幾名他麾下的漢軍將領,跨步走出了帥帳。
待到許褚等人離去,諸葛均又對典韋說道:「典韋將軍,今日晚間,你且不用率領象兵,引領三千兵馬,攜帶箭矢,於營外等候,待到蠻人後撤,再於半道截殺!」
「諾!」自從離開洛陽,典韋一直都是率領象兵廝殺,得知有機會率領步兵,心頭一喜,連忙起身應了,領令而去。
又向帳內其餘幾位直屬他的偏將吩咐了一些善後事宜,諸葛均朝將軍們擺了擺手,對他們說道:「你等且都退下,好生籌劃晚間廝殺,今日務必要讓蠻人曉得,他們的重甲兵,對我等毫無用處!」
直屬於諸葛均的一眾將軍,也紛紛站了起來,抱拳應了一聲,退出了帥帳。
得了諸葛均命令的將軍們,行事時並沒有太過高調,他們也都是暗中做了部署,要將士們多備火箭,只等到了晚間,蠻人前來劫營,再好生招呼那些白晝里讓漢軍吃了不少苦頭的厚甲蠻兵。
幾個漢軍兵士,抬著一大鍋油,將油擺放在軍營內的空地上。
另外一些軍士,則是弄來了成堆的麻布。
站在油鍋前,弄來麻布的軍士們,將麻布浸泡在油鍋里,爾後又一條一條撈出來,用木棍捲成筒狀,擺放在一旁的地面上。
地面上擺放起許多浸透了油料的麻布,另一撥兵士很快就走上來,將麻布收拾進一個個木桶中,提著這些麻布,朝軍營內的將士們走去。
領到麻布,將士們把它們纏裹到箭簇上,一支支的插進箭壺,只等到了晚間,用來對付可能前來劫營的蠻兵。
將麻布纏裹在箭簇上,一個漢軍兵士小聲向他身旁的另一個兵士問道:「喂,你說,到了晚間,蠻人究竟會不會來?」
「諸葛將軍料事,何時出過差池?」被他詢問的漢軍撇了撇嘴,一邊在箭鏃上綁著麻布,一邊小聲說道:「將軍說蠻人會來,想必他們定然會來!」
「若是蠻人來了,真刀真槍劈殺一場,倒也是爽快!」纏裹著麻布,先說話的兵士語氣里透著幾分鬱悶的說道:「我等都用強弩,只能看著蠻人被射殺,想來也是乏味的緊!」
「乏味?」一旁的兵士聽了他說的這句話,扭頭看著他,一臉詫異的說道:「莫非你沒看見,早間許將軍引領兄弟們殺向蠻人,與蠻人廝殺了一場,我軍兄弟可是折損頗多,蠻人卻只是死了寥寥幾個,其中還有不少幾個是被許將軍誅殺!」
「曉得!」擺了擺手,先說話的那個漢軍兵士說道:「我只不過是說上一嘴,誰又不曉得,用火箭射殺蠻人,要比與他們拼殺強了許多。」
漢軍軍營內,將士們躲在營帳中,在箭矢上纏裹著用油料浸泡透了的麻布,河岸對面的蠻人駐地,三千藤甲兵也是沒有閒著。
藤甲兵身上穿戴的甲冑,是用百年老藤編制而成。
藤蔓自身本就是極具韌性,在編制出藤甲之後,還要將這些甲冑放在桐油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最終取出晾乾,方可製成一套藤甲。
製成的藤甲,並不是只管使用無需養護。
每逢廝殺之後,藤甲兵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