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到徐庶雙手抱拳深深躬著身子,正向他行禮,他連忙上前,雙手托著徐庶的手臂,將徐庶扶了起來說道:「本王曾對元福等人說過,董賊亂政,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本王寧願不要那皇帝的位置,也要為天下百姓尋得一處安生立命的所在。本王方今正不知該如何著手,元直前來,恰是為本王指點了明路,自今日起,本王必定對元直言聽計從!」
&帝之位殿下早晚要取!」雙臂被劉辯托著,徐庶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說道:「只是如今不可取!如今殿下要打的旗號,應是以勤王為名,待到誅殺董卓,率天下群雄進駐洛陽,皇位不過是囊中之物耳。若如今殿下便直言要取回皇位,忠於當今陛下的群雄恐怕也是一大阻力!」
&直所言,與本王不謀而合!」劉辯點了點頭,放開了徐庶的手,轉身對周倉說道:「明日誅殺了劉辟,渡河之後,便打起清君側、誅逆黨的旗號,我等在洛陽一帶,先讓董卓吃些苦頭再說!」
&下!」劉辯的話音才落,站在他身後的徐庶就趕忙接話道:「方今董卓強逼洛陽百姓遷居長安,在城內大肆誅殺士人,已是大失民心!殿下可援救百姓,吸納精壯進入軍中,只要稍加整飭,不久後,籌得一支十萬人的大軍,又有何難?」
&依元直所言!」劉辯點了下頭,對一旁的典韋說道:「天色已是不早,典韋,你選三十名精壯兵士,跟隨元直渡河,定要迅速拿下渡口!」
&典韋應了一聲,扭頭看著站在劉辯身旁的徐庶。
&下且請安歇,元直告退!明日再正式拜過殿下!」徐庶雙手抱拳,朝劉辯躬了躬身子。
劉辯上前扶著徐庶,對他說道:「元直要走,本王甚是不舍,且容本王親自送元直到河邊!」
&可!」劉辯提出要送徐庶去河邊,徐庶連忙說道:「在外人前,殿下尚不可與元直太過親近,以免劉辟得了消息,提前做好部署!」
&劉辯愣了一下,這才鬆開徐庶的手臂,抱拳對他說道:「元直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本王不遠送,元直一路慢行!」
&辭!」徐庶抱著拳,又朝劉辯拱了拱,這才轉身走出帥帳。
奉命與他一同渡河的典韋連忙跟了出去,帥帳內,只餘下劉辯和趙雲、周倉仨人。
&下莫不是真相信單福?」徐庶離開帥帳,估摸著他已經走的遠了,周倉擰著眉頭,對劉辯說道:「我等與他不過是有著一面之緣,且他又是劉辟帳前謀士,當日也是拋卻殿下,與劉辟一同離去!殿下如何能將安危交於他的手中。」
&庶為人俠義,行事光明磊落,必不會做加害本王的事情!」望著緊閉的帳簾,劉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扭頭看著周倉說道:「明日若是事成,我等可收編劉辟麾下五千兵馬,勢力將會壯大兩倍!何況岸上還有典韋接應,船上又有子龍護衛。兩員猛將隨本王左右,本王又何來性命之憂?」
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趙雲,周倉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輕嘆了一聲,對趙雲說道:「趙將軍,某明日要率軍渡河,殿下安危,多蒙將軍看顧了!」
&將軍放心!」趙雲一手按著劍柄,朝周倉點了下頭,對他說道:「除非賊人先殺了某,否則定無人能傷及殿下一根指頭!」
伴隨著黃河水流的「嘩嘩」聲,夜晚也在悄悄的流走。
行軍打仗,能有一頂帳篷,對離開洛陽後,經常大冷天露宿荒野的劉辯來說,這已算是一種奢侈。
躺在並不算很厚實的鋪蓋上,劉辯睡的正香甜,帳外傳來了趙雲的聲音:「殿下,天已大亮,河岸對面已來了支頭裹黃巾的隊伍。」
聽說河岸對面有支頭裹黃巾的隊伍到了,劉辯一骨碌爬了起來,匆忙套上衣甲,走出帥帳,向站在帳外的趙雲說道:「且去看看!」
渾濁的水流卷著泥沙,沿著寬闊的河床緩緩流淌,掀起的細浪翻卷著白花,發出一陣陣「嘩嘩」的水響。
站在黃河岸邊,朝對岸望去,劉辯看到,在河岸的對面,立著數百名頭裹黃巾的漢子。
與對面河岸距離甚遠,劉辯看不清對岸到底來了多少人,只能看到領著那群黃巾兵的,是個騎著白馬的黃巾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