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劉辯看著神情中帶有濃重擔憂的陶浣娘,對她說道:「一點小毛病,若是也叫醫者,我豈不是太嬌貴了些?」
&下乃是貴人,本就嬌貴!」幫劉辯蓋好褥子,並為他掖緊,陶浣娘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有著幾分嗔怪的說道:「燙的像火爐一般,如何還說無事,殿下且安歇著,奴家這便去叫醫者!」
說著話,陶浣娘站起身,轉身就要朝門口走。
她剛站起,小手就被躺著的劉辯抓住。
握著她的小手,劉辯望著嬌羞中帶有幾分擔憂的陶浣娘,輕聲對她說道:「多謝你,浣娘!」
陶浣娘並沒說話,只是羞赧的甜甜一笑,抽出被劉辯握著的手,退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大陽城軍營內。數千名官兵站在校場內,面向校場高台,列起了並不算整齊的隊伍。
徐庶雙手叉腰站在校場的高台上,他身後立著一隊剛換上大紅軍衣和嶄新皮甲的兵士,而他面前卻並排擺放著十幾個裝滿了銅錢的大筐。
站在徐庶身後的這隊兵士是他從官兵中精選出來的護軍,他們每人腰間都掛著一柄嶄新的長劍,筆直的挺立在徐庶的身後。
經過一夜的休整,又換上了嶄新的裝備和衣甲,這隊兵士顯得精氣神十足,很是有股子豪壯的意味。
校場上還沒有換裝備和衣甲的官兵們,一個個咂吧著嘴,滿臉羨慕的看著那隊立在徐庶身後的官兵。
高台側面,擺放著成堆的鎧甲、兵器。在鎧甲和兵器的旁邊,又摞著如同小山一般的大紅色軍衣。
大漢朝五行乃是火德,自漢高祖以來,除諸侯軍的衣甲顏色各有不同,中央漢軍的衣甲都是以紅色為主色調。
劉辯是漢室正統,裝備官兵,自會選擇大漢軍隊的傳統顏色。
自董卓占據洛陽以來,洛陽一帶漢軍的衣甲,就被董卓強行改成了西涼軍的純黑色。大陽城府庫,原本存放著許多大紅軍衣,因董卓強令改變軍衣顏色,紅色的軍衣只得裝箱封存,總量竟也超過了萬餘套。
查抄府庫,徐庶找到的銅錢不多,可衣甲裝備卻是不少。將整個府庫搬空,倒也可以勉強給全軍淘換一遍裝備。
&士們!」所有官兵都已到齊,徐庶雙手叉著腰,對官兵們喊道:「攻下大陽之前,殿下曾對本軍師說過。將士們追隨殿下打仗,決不能虧欠了你等!以往我等無糧、無錢,苦了將士們,今日本軍師奉殿下之命,查抄了大陽府庫,得來的錢財將為將士們發放第一筆軍餉!」
&下萬歲!軍師萬歲!」徐庶的話音剛落,數千名官兵就高高舉起拳頭,齊聲歡呼了起來。
&軍師已找過城中的鐵匠、木匠,回收你等的舊兵刃,重新打造成新兵刃,今日則要為你等全部發放嶄新兵械!」徐庶朝官兵們虛按了兩下手,等到官兵們靜了下來,接著對他們喊道:「各軍偏將軍出列!」
隨著徐庶一聲喊,十餘名身穿皮甲的軍官站了出來,挺直身板,立於高台之下。
&放軍餉軍衣!」徐庶朝身後的一名護衛軍官大聲吩咐了一句,隨後扭頭向同樣站在台上,離他卻有四五步遠的典韋使了個眼色。
見了徐庶的眼色,典韋會意的跳下高台,朝相對僻靜的地方走了過去。
護衛官兵在十多名偏將的協助下,開始向官兵們發放衣甲、軍餉,徐庶則下了高台,朝著典韋走了過去。
&何殿下未到?」到了典韋近前,徐庶壓低了聲音向他問了一句。
&將來時,殿下尚未起身!」典韋抱拳答了一句,對徐庶說道:「要不,末將去催促一下?」
&徐庶點了點頭,眉頭微微擰起,對典韋說道:「軍備軍餉發放完畢,要向全軍宣告軍律,殿下不來,軍律無法下達,有勞將軍!」
典韋應了一聲,轉身跨著大步,向軍營外走了去。
軍營這邊正忙著發放軍餉和衣甲軍械,劉辯卻是躺在鋪蓋上,整個人已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下連日勞頓,且又受了風寒,昨夜洗浴陡然放鬆,身子骨耐不住,因此發熱!」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醫者跪坐在劉辯身旁,對站在身後的陶浣娘說道:「小民可為殿下施針,再好生將養幾日,當可痊癒!」
&勞醫者!」陶浣娘矮了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