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被田豐和沮授氣的病了,袁紹咬著牙,對徐庶說道:「軍師且在此處候著,某這便去取了二人人頭,送於殿下,讓殿下解解胸中怨氣!」
說完話,袁紹臉色鐵青,跨步就要向屋外走。
他的腳才剛邁出,徐庶就連忙喚住了他:「袁公且留步!」
聽到徐庶叫他,袁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徐庶,一臉納悶的問了句:「元直要作甚?」
&公!」跨步攔在袁紹身前,徐庶與他相互對視著說道:「若是袁公殺了此二人,只怕殿下心中憋悶,更是無法消除!」
&直意欲如何?」眉頭微微擰起,袁紹向徐庶追問了一句。
田豐、沮授早先頂撞於他,袁紹早就是心中憤懣,恨不能將二人立刻誅殺。
只不過此二人跟隨他的日子已是久了,無論如何,袁紹對他們也還是有著點惻隱之心,實在是不忍將二人凌遲或者車裂。
徐庶來到鄴城,雖是沒有明說,言語間卻已是表明了劉辯要取這二人性命的意圖。
袁紹本想離去之後,即刻令人將此二人押赴街市口斬殺,可徐庶卻將他的去路攔住,顯然是看出袁紹意圖斬殺二人,對此不是十分滿意。
袁紹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詫異,徐庶冷冷一笑,語氣也變的更加冰冷了一些,向袁紹問道:「袁公莫非以為,殿下只須看見此二人人頭,便是心滿意足?」
&下意欲如何?」徐庶的話印證了袁紹的猜想,他有些遲疑的對徐庶說道:「此二人雖是罪大惡極,卻是畢竟追隨某多年,若是處以酷刑,某這心內還是有些不忍……」
只是從袁紹說出的話,徐庶就已有種曹袁一旦開戰,袁紹或許會落敗的想法。
袁紹剛愎,卻並不果決,做事甚至還有些優柔寡斷。
既是已經決定要殺田豐、沮授,卻將此二人關押於監牢之內,遲遲不肯將他們處以極刑。
看著袁紹,徐庶突然冷笑了一聲,對袁紹說道:「袁公思慮的莫不是太周祥了一些?」
被徐庶突然這麼問了一句,袁紹更是狐疑的問道:「元直因何如此說?」
&下要將此二人處以極刑,即便袁公在鄴城行刑,殿下又是如何曉得?」嘴角牽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徐庶對袁紹說道:「袁公方才也說,此二人追隨袁公多年,不忍處以極刑。即便將人頭送至洛陽,殿下只是見了人頭,心內又如何能爽利?」
看著徐庶,袁紹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徐庶話已經說的十分明白,劉辯顯然是想要將田豐和沮授押送到洛陽,由劉辯來處置。
劉辯的這個要求,袁紹還真是不肯輕易答應。
田豐、沮授畢竟是他帳前幕僚,即便是處死,也應該是他來下手才是。
從袁紹的神色中,已是看出了他心內的糾葛,徐庶抱拳向袁紹一拱,對他說道:「袁公莫非是想到,此二人乃是袁公帳前幕僚,若是交於殿下處置,日後傳揚出去,袁公顏面上不好看?」
心內的尋思被徐庶一句話點破,袁紹愣了一下,看著徐庶,卻是並沒有說話。
&公只思慮到了其一,卻是未有想到其二!」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徐庶對袁紹說道:「袁公乃是漢臣,而殿下昔日曾是大漢皇帝,漢臣將犯罪的帳前幕僚交於皇帝處置,有何不妥?」
一直都期待著劉辯會稱帝,聽得徐庶如此一說,袁紹第一個反應竟是劉辯極可能在短期內稱帝,於是趕忙向徐庶問了一句:「殿下可是要稱帝了?」
當袁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徐庶微微一笑,並未言語,而是繼續將話題扯在了田豐和沮授的身上:「田豐、沮授之所以下獄,乃是二人口無遮攔。袁公曉得原由,殿下也曉得原由,可天下人卻是不曉得。若是袁公此時將此二人誅殺,天下人只會說,袁公聽不得忠言,殘殺忠良……」
從沒有想過事情竟會到了如此嚴重的境地,袁紹愣了一下,看著徐庶的時候,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片無法掩飾的愕然。
徐庶見袁紹被他說的心內起了波瀾,曉得他已是有些動搖,接著對他說道:「袁公試想,若是將此二人交於殿下,由殿下誅殺!此二人並非殿下幕僚,袁公屆時可告知世人,將此二人交於殿下發落,只是期盼殿下能給此二人一條活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