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是雨季,沅水水位上漲,只要本將引沅水灌沅南城,你自問能夠堅守多長時間?更何況,你敢料定你的人一定能從我大軍重重包圍之下逃往長沙嗎?即便是逃走了,你又敢保證長沙張羨敢來這裡支援嗎?不瞞你說,本將倒是盼著張羨前來支援呢,只要他敢來,本將敢保證他絕對有去無回。」
縣令廚來和那些沅南的官員們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齊齊的出了一身冷汗,暗暗慶幸他們接受了太守的勸告,果斷的投降給了這個殺星,否則的話,一旦真的讓他水灌沅南,恐怕全城五六萬人就要全部遭難了。
「如果真的聽信廖立這小子的話,恐怕我等日後定要死無喪身之地了。」這些官員包括廚來全都一臉鄙夷的看著廖立,出來更是哼道:「先生原本自詡才高,原來所出的主意竟是如此拙劣,幾乎將我等盡皆害死,先生你不是本縣人,可以不顧本縣百姓存亡,但是我們可不敢這樣瘋狂。」
廖立更是臉色煞白,冷汗齊流。他也從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用如此毒辣的計策,可見對方也不是一個心地善良之輩,連忙請罪道:「是晚生孟浪了,晚生只顧著忠義,卻沒想到竟會陷全城百姓於死地,實在是慚愧。」
劉琦哼道:「忠義?你所說的忠義是效忠張羨還是效忠曹操?」
廖立這回卻是不讓步,昂首說道:「晚生是在效忠大漢,並非是曹公個人。」
「嘿嘿,現在曹操是大漢丞相,朝廷大事盡皆由他自專,你效忠朝廷和效忠他又有何區別?現在曹操內欺天子,外凌諸侯,名為漢相,實為漢賊,如非顧忌各路諸侯,恐怕早就竊取我大漢江山了。更何況,荊南四郡盡皆是朝廷之土,在歸屬上屬於我荊州刺史部所掌,你等不終於州牧大人,反而投靠漢賊,致令本來平靜和平的荊南再起烽煙,再者說了,太守金旋令你歸降,所有人都同意,只有你抗拒不從,為了一己之私,幾乎令全城百姓命喪黃泉。你說到底是對得起官長還是對得起百姓?這就是你所謂的忠義嗎?」
劉琦的一番話頓時令廖立啞口無言,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後只好慚愧的說道:「這一切都是立任意妄為所致,實在是愧對官長百姓,還請大人見諒。立今後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去除驕狂自大的毛病,做一個謙虛好學的青年才俊。」
劉琦見對對方承認了錯誤,也就不再追究,臉色變得柔和起來,緩緩說道:「其實你的見識本來也不錯,可是一旦驕狂起來,就不能容人,聽不進正確意見,這樣只能變得一意孤行,同時你看不起同僚,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把自己孤立起來,這樣一來,雖然你有才幹,也定會為官長同僚所忌,最終只能落個鬱鬱而終的結果,這也是那些有才者為何最終不能實現心中報復的原因所在。更何況,真正的有才者,應該是虛懷若谷,不恥下問,隨時隨地都會取人之長,補己之短。有句話叫做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社會是一本大書,值得我們每個人都好好學習啊。」
劉琦這句話說完之後,包括龐統和甘寧在內的人都是頻頻點頭。連忙恭敬說道:「受教了。」
廖立見劉琦說的十分在理,這一番話又是語重深長,就像是長輩勉勵晚輩一般,也不由的心中佩服,暗暗說道:「這位劉大公子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頂多比我大一兩歲罷了,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老成和穩重,我若能夠投靠到此人麾下,將來必能成大器。」
想到這裡,廖立連忙抱拳說道:「剛才受到將軍一翻指教,令立茅塞頓開,立願投到將軍麾下,為國為民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不知將軍可願容納?」
劉琦心中大喜,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廖先生願意投奔本將,本將自然是願意接納,只不過剛才你也說了,要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所以本將決定先委任你為沅南縣的縣丞,跟著廚大人學會如何處理民政,如何讓團結同僚,不知你意下如何?」
廖立大喜,連忙拜道:「將軍如此安排,可謂是用心良苦,立如若再不從命,那可真是不知好歹了。」
說完之後便起身見過縣令廚來與各位同僚,又拿自己過去的行為向他們道歉。廚來等人見對方乃是劉琦所任命,又見廖立肯改過自新,自然是皆大歡喜,也與廖立深相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