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三里路的距離就來到了一條隘谷之中,嚴顏一心前去追趕黃忠,卻沒想到對方卻早已在這裡布下了伏兵,他們大軍剛剛來到,就忽然聽到兩翼傳來了急劇的破空聲,隨即便聽的本陣之中慘叫聲不絕於耳,顯然是無數軍士遭到了敵軍連弩的暗算,不由得面色大變,沉聲喝道:「不好,敵軍有了準備,我中了黃忠之計也,大家速速撤退。」
由於此地離江州城還有七八里路的距離,埋伏在城中的將士根本來不及救援,而以對方連弩的犀利,嚴顏估計等不到他們趕來,自己麾下的這些士兵就會損失殆盡了,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般的,嚴顏立刻下令後隊變前隊,迅速從這裡撤退。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時,忽然從陣後趕來一支大軍,截斷了嚴顏的歸路,然後當先一將大聲喝道:「嚴顏休走,南陽黃漢升在此。」之後便見花白鬚髮的黃忠揮舞著大刀直取自己。
「什麼?」嚴顏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因為他明明發現黃忠已經帶人到了前面,這裡如何又冒出一個黃忠來?
「看來前面那個是假的,這是黃忠老匹夫之計。」嚴顏頓時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不由得心中慌亂,不敢戀戰,只好率領大軍奮勇突圍。
可是如今後面有連弩軍的埋伏,前方有黃忠親自率軍攔截,他想逃脫哪有這麼容易?之後便見黃忠揮舞著大刀來到了面前,一招力劈華山向著自己劈了過來。
嚴顏知道黃忠勇猛難敵,再加上自己肩膀上的刀傷未愈,大軍處於危局之中也不敢戀戰,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只不過是十幾招之後,黃忠賣個破綻,乘著嚴顏一刀砍來,輕輕閃過,縱馬撞過去,扯住了他的勒甲絛,擲於地下,眾軍向前,將他綁了起來。
「主將已被生擒,其餘眾將士速速投降,可保一命。」
黃忠擒住了嚴顏之後,立刻斬斷了嚴顏的帥旗,然後命令周邊親兵縱聲喊道。
麾下將士見嚴顏被擒,當下便放棄了抵抗,盡皆拋下武器投降。
黃忠得手之後,便命人將嚴顏推上來,讓他下令城上的將士投降。
卻沒想到嚴顏竟然斷然拒絕,大聲喝道:「黃忠匹夫,你休做白日之夢,我嚴顏誓死不會投降,而城上的將士即便是知道我被生擒,也絕對不會投降於你。」
黃忠聞言呵呵笑道:「嚴顏,今日我便叫你知道我的妙計,你城上將士雖眾,卻如何能夠識我妙計?」
之後便喝令歸降的將士到城下詐開城門,然後準備乘機攻城。
卻不料城頭上的將士卻根本無動於衷,大聲說道:「太守大人在離開前曾經吩咐過,不見太守達人之面,任何人來了都不准開城門,你們要想進城,須得太守大人親至。」
嚴顏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對著黃忠說道:「黃忠匹夫,現在你沒轍了吧。就算你把我擒住又如何?我城中將士是絕對不會投降的,這些都是我最忠勇的部下,他們絕對會與成功存亡,你想不費一兵一族就取得江州城,那是做夢。」
黃忠淡淡一笑,淡淡的說道:「哦?不知道嚴將軍可敢跟我賭上一賭?只要今夜有人打開城門迎我軍入城,將軍便歸降於我,如若沒有的話,我便放將軍歸去,並且下令大軍撤兵,就算是攻打其他地區,也絕對會繞過你的巴郡。」
「你說的可是真的?」嚴顏聞言頓時一愣,隨即笑道:「這樣的賭注我嚴顏如何不敢與你打?只不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可不要後悔。」
就在這時,一將對黃忠勸道:「將軍,這樣的賭注實在太過冒險,你可不能把主公的軍令當成兒戲。」
卻聽得黃忠喝道:「蔣琬,此事還由不得你來做主,主公既然把這一路兵馬交給我,那我就是這裡唯一有決定權的人,雖然你是參軍,曾經比我的職位還要高,可是也不能迫使我改變決定。嚴顏,廢話少說,我只問你,你可敢與我一賭?」
嚴顏一想自己反正沒有什麼損失,如果萬一真的賺得黃忠退兵,那可是在是大功一件,不由得慨然說道:「這一次我便賭了,呵呵,黃漢升,我真想看看待的你今日賭局輸了之後的表情將會是何等精彩?」
黃忠也不辯解,接下來便與嚴顏擊掌為誓,之後便率領大軍在城下靜靜等待。
過不了半個時辰,便見城門竟然被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