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一千精銳立刻爆發出了他們最強大的戰鬥力。
孫瑜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好心派人接應,卻被前面的自己人當成了是敵軍而進行屠殺,雙方剛一接觸,那些自己人就像是見了仇人一般,奮力的對他的麾下展開了屠殺。
「大家都不要動手,誤會呀,本將乃是偏將軍孫瑜。」
孫瑜的聲音雖大,可是卻很快淹沒在亂軍之中,對面的那些「自己人」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反而展開了更加瘋狂的屠殺。
因為他們發現,這一次來圍攻自己的,竟然是一群毫無戰鬥力的弱旅,他們今天被敵軍追殺了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支戰鬥力極為低下的敵軍,如何不痛快地發泄一番?
孫瑜知道誤會越來越大,無奈之下只好下令大軍撤退,可是吳景麾下的那些將士們反而認為這是敵軍打不過想要潰逃,更加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殺敵機會,所以都如同瘋了一般,毫不猶豫的繼續追殺起來。
「你們這幫蠢貨,我可是孫瑜,難道你們沒有看見嗎?」孫瑜氣得大罵不已,這時候終於也是急中生智,命令身邊的親兵多點火把,打出自己的將旗,向對方證明自己的身份。
而直到這時,在後方進行追殺的吳景大軍才看到前面的隊伍打的竟然是自家的旗幟,而當他們看清旗幟上繡著的大大的「孫」字的時候,才知道剛剛他們所屠殺的,竟然是孫瑜的兵馬,不由全都愣在了當場,連聽說這個消息的吳景也是一臉的苦笑。
雖然剛才折損了三四百人,好在孫瑜麾下還有一千人左右,而吳景身邊也聚集了兩千餘人,雙方合成了三千人,總算不至於全軍覆沒。
孫瑜騎著戰馬,緩緩走向吳景,還沒張口,便見吳景大怒道:「孫瑜,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作為先鋒,本來就是要探查路途之中有沒有埋伏的,可是為我卻遭遇了敵軍的伏兵?如今我這一萬大軍只有兩千人得以保全,你這讓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孫瑜不由得老臉一紅,然後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末將當初也派人搜檢過了,當時並未發現敵軍有伏兵,想來是在末將離開之後,敵軍才布下的伏兵,太守大人,如今我們前面去不成了,因為末將今日在前面山隘之中也遭遇了伏兵,被敵軍一把火,把我三千人燒成了一千,如今敵軍勢大,我們再往前行,恐怕會全軍覆沒。不如,我們還是率軍往南走,與吳郡的朱太守會合吧。唉,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聽取步子山的建議,直接攻打陵陽呢。」
吳景也是滿臉愧色,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便去吳郡與朱治大軍會合吧,只可惜我軍糧草被截,全軍只有不足三天的口糧,也不知能不能順利與朱治會合?」
孫瑜也是嘆了一口氣,剛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得陣後喊殺聲大起,不由得面色大變,循著聲音向後望去,卻見自己的後陣遭遇到了敵人的進攻,陣型很快被衝散了,許多士兵紛紛放下了武器投降。
「不好,有追兵過來了,太守大人,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們趕快撤走吧。」孫瑜一邊說,一邊急速的上馬,率領身後的士兵往東撤走。
吳景無奈的苦笑一聲,也只好上馬,準備與孫瑜一起往南撤。
可就在這時,只見自己的後陣也再次傳來了喊殺聲,原來伏擊自己的那一支敵軍也同樣的率軍從後掩殺過來。
吳景這時候也不敢顧及後陣的將士了,連喘一口氣的功夫都不敢耽誤,立刻率兵向南撤退。
可是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見正南方一人哈哈大笑道:「敵將哪裡走?義陽魏文長在此。」
吳景還沒有張口,便見一陣箭雨射來,恰在這時,一根流矢來到了他的面門,吳景來不及躲閃,那根羽箭便插進了咽喉之中,整個人頓時氣絕身亡。
「太守大人。」一旁的孫瑜見吳景身亡,不由大驚,連忙下馬扶起吳景的屍首,頓時淚如雨下。
而就這片刻的耽誤,魏延所統帥的大軍就已經將孫瑜和吳景的大軍圍的水泄不通。
「敵將,投降吧,這樣你還有一條活路,我家主公禮賢下士,絕對會厚待於你的,即便你是孫氏族人,也定會保你衣食無憂。」魏延坐在馬背上,望著撫屍痛哭的孫瑜,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孫權派人刺殺了孫策,像這等無義之輩,沒有必要為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