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畜生當成了好友。」
提起賈范,綸直雙眼一紅。
當初綸直也是懷才不遇,窮困潦倒,幸運得到了好友賈范的推薦,才能夠在遼東太守公孫恭手底下混口飯吃。
沒想到公孫淵上台後,不僅軟禁了公孫恭,還殺了他的好友賈范,讓綸直大怒不已。
片刻後,他咬牙說道;「好,那咱們一同起事。但你必須把從遼西至襄平沿途一路的駐防崗哨地點給我,我知道這些崗哨都是你布置的。」
「可以!」
楊祚毫不猶豫地答應。
歷史上他作為先鋒出戰司馬懿,就是因為當時他的兵馬位置就在前線。
從遼東屬國一直到襄平,沿途一百多公里都是他的防區。
而公孫淵的主力部隊則由公孫淵自己和他的親信將領卑衍掌管,駐紮在襄平,所以如果只想突破外圍,找楊祚還真沒找錯。
綸直得到了這個重要信息,急需要把情報交給使者,於是很快就離開,回家把這份情報藏了起來。
翌日,天氣依舊寒冷,冰雪紛飛的天空,遠處的山巒都仿佛是銀龍凋刻。
今天綸直起了個大早,先去驛所見了使者。
然後他照例帶著使者先見了公孫淵,再在城裡閒逛了一段時間,到下午綸直再帶著使者回了自己府邸,假裝繼續聊起了投降的事宜。
等聊了一會兒,使者藉故上廁所,綸直沒有跟過去。
因為陪同人員除了他以外,還有公孫淵派來的兩個親信,一個是親信部將韓起,另外一個是公孫淵的兒子公孫修。
公孫淵雖然才剛上位不久,但並不傻,沒有完全相信綸直,或者說,即便是相信他,也得為自己上一道保險,因此自然不會給綸直單獨與使者聊天的機會。
使者住在驛所,他自己帶來的漢朝士兵一直在保護他。
不過在驛所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公孫淵的崗哨探子盯著,綸直也不敢半夜三更上門去與使者聊。
所以他只能想別的辦法。
廳內交杯換盞,喝的還是南陽產的烈酒,眾人喝了不少酒,韓起喝得最多,已經醉醺醺的。
公孫修今年其實才十六歲,喝得少一點,腦袋還算清醒。
他並沒有對使者的離開起疑心,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上廁所很正常,他問綸直道:「將軍,你覺得使者會應下此事嗎?」
綸直笑道:「這件事情超出了使者可以做主的範疇,他只能選擇向朝廷上報。或者盡力與我們繼續周旋談條件,這是我們拖延的好時機。」
「可我就怕朝廷不再和我們繼續談,直接派兵怎麼辦?」
公孫修擔心道。
綸直想了想就說道:「至少今年不會出兵,明年要出兵的話,他們也必須要到二三月冰雪化了以後。」
「是啊公子,你怕什麼。」
韓起嚷嚷道:「遼東偏遠,每年七八月就開始下雪。只要我們在這段時間想辦法拖住使者,等到八九月份,漢軍也拿我們沒辦法。」
「不錯。」
綸直說道:「進攻遼東最好的時間是夏天,那個時候氣候不算炎熱也不算寒冷。只要拖過了這段時間,那麼其餘時間對我們有利。」
「這就好。」
公孫修就放下心來。
過了片刻使者回來,眾人繼續飲酒作樂。
直到離去的時候,使者就說道:「公孫府君的要求,遠遠超出了丞相提
番外二,雪夜入遼東(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