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其他人,也不是樂安時那樣能輕易動搖的。很多的齊國世家都處於觀望態度,一方面是因為鄭家的影響力,再一個則是嚴紹之前在樂安幹的事情犯了世家的忌諱,讓他們有些不滿。
&守嗎…」鄭奇苦笑了一聲。
事實上,這也是鄭奇能堅持到現在的唯一信念了。
嚴紹兵馬固然多,可是相對的,糧草的消耗也是一個天文數字。眼下每天所消耗的糧草都多的驚人,考慮到眼下天下大亂,誰家手裡也沒有足夠的糧食,嚴紹未必能堅持多久,至少絕對不可能堅持過半年。
等到嚴紹的糧草耗盡,也就只有乖乖退去這麼一條路了…
鄭奇正用這些話安慰自己,就見城牆上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海兵攻上來了!北海兵攻上來了!」
鄭奇跟幾個部將看了過去,就見幾個壯漢正從雲梯上面攀爬出來,已經跳上城牆的那個壯漢更是著上身,手裡拎著一把大刀,只是幾個回合便將周遭的全部守軍斬殺乾淨。
後面跳上來的兩個壯漢也是悍勇異常,其中一個武藝絕不遜色頭先的那個壯漢,另一個稍微遜色一些,但也是有限。
就見頭先的那個壯漢在將四周的兵馬都殺個乾淨之後,狂笑道。「這頭功是俺管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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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些時日沒能攻下臨淄,嚴紹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可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儘管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同意了管亥等人的請戰。不過讓管亥自己上去他可是一點都不放心,最後點了周倉跟裴元紹跟著他一塊上,嚴紹甚至還讓孫觀從敢先軍裡面挑選出了一批兵馬來,跟著管亥幾人一塊攀上城牆,增加成功的幾率——————就如之前說過的,敢先軍並不是簡單的騎軍而已,而是上馬能沖陣,下馬能撲營的精銳之士。
許多軍官級別的敢先軍,論武藝甚至不遜色其他軍中的普通將領,可想這麼一支兵馬的戰鬥力會如何的強悍?
為了管亥這個心腹愛將的安全,嚴紹到時有些不惜成本。
甚至若不是自己身邊的甲士不太適合,嚴紹便是連這些甲士派上去的念頭也能有。
也不奇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儘管當初招募管亥的目的有些不純,可是這麼些年下來,嚴紹卻也不可能冷酷的將管亥當成是一個消耗品來使用了。
而且嚴紹麾下的諸將,都是些在正史上有名有姓的那種,就連能力最弱的裴元紹也是如此。在嚴紹看來這些人更應該在未來的大戰場上馳騁疆場,即便是戰死也是值得的,可若死在這個時候,未免太尷尬了些。
管亥跟周倉等人的勇武毋庸置疑,至少整個臨淄城都找不出來一個能跟他們比拼武藝的人物出來。不過一會的功夫,城牆上頭已經被清空出了很大一塊空間出來。
尤其是管亥跟周倉兩人,更是如猛獸一般,只要是被他們碰上的,就算是將領級別的也很難抵擋幾個回合,只是一會的功夫兩人的鎧甲上面已經染滿鮮血,許多血液甚至還在順著甲葉的位置往下淌…
&軍,你的傷…」眼見管亥又將一個敵將斬殺,一個好似他親信的人趁著這個空擋趕緊走上去,對著管亥道。
順著那親信看了過去,就見管亥的肩膀上多出了一個血窟窿來,這窟窿到是不大,但也有人的拇指粗細。看的傳出來這個傷口也有一段時間了,不過管亥一直廝殺不斷,血到是一點沒有停止流淌的意思。
這個傷是管亥在攀登城牆時,被城牆上頭的一個弓手用箭矢射中。當時情況危急,管亥正用一隻手舉著盾牌,擋著從頭頂落下的箭矢跟石塊,若是因為劇痛鬆手,只怕就真的有些危險了。
然而管亥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只是舉著盾牌不斷向上,直到快到城牆上了,才因為胳膊上的箭太礙事給拔掉,自己繼續翻上城牆拼殺。
若不是管亥的體格驚人,換個人恐怕已經面色發白,品嘗失血過多的苦果了。
&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勢,管亥不以為然的道,說罷拎起大刀來就要繼續領人衝殺。
那親信看著管亥的傷勢苦著一張臉,只是管亥執意如此,他也不敢阻攔。
好在就在這時,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