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到了黃昏時候,細作回報,一切皆如逢紀所料。逢紀甚喜,急請議事。顏良歇息過後,精神倍佳,迅速召集諸將到主帳議事,先聽逢紀所報,言此下安邑城內,看似把守嚴密,但士氣卻極為低落,軍心動盪,張、高兩人部署都在各自提備。
「哈哈哈哈~~!!好!好!!好!!!田左軍師臨走前,還百般交代,說這張遼如何如何厲害。眼下還不是被逢左參謀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如今他是戰卻恐高反,不戰又怕士氣盡失,想必肯定是頭痛不已!!」正看,身穿一身神風惡獸重鎧的顏良,滿臉濃須,須如針挺,一對惡虎般的凶目,爍爍發光,就似一頭胃口大開的凶獸。
「神風侯謬讚了。若非有高將軍在旁協助,要離間張、高兩人,卻不容易。為此我等還真是費了一番功夫!」逢紀卻不忘為高幹爭取功勞,他此舉頓是讓高幹對他好感頓生。
「嗯!元才所為,我來前也略有聽聞,不愧主公對如此賞識,想必再過數年,元才便能替主公鎮守轄地,成為一郡甚至一州之主!到時你可別忘了多多提拔我吶~!」顏良脾性也是頗為豪爽,大聲笑道。高幹聽了,忙拱手拜禮,道:「舅舅素來視神風侯和烈火侯為左右臂膀,寵愛有加,我才是想要日後多多依仗神風侯呢。」
「哈哈,好說,好說!!」顏良聽罷,覺得頗有顏面,又是一陣大笑。
不過閒話說完後,顏良很快面色一沉,眼睛精光更亮,道:「好了!眼下最緊要的事,還是早日替主公打下安邑,取下河東。逢左參謀你看何時就能發軍!?發軍多少!?強攻還是虛攻!?」
逢紀聽話,神色一震,卻是早有準備,振聲道:「還請神風侯把大軍分為三部,待天色一黑,第一部前往攻打,如今安邑守軍士氣低落,軍心動搖,我軍大可首戰便發以強攻,以震三軍士氣。同時,第二部在營前歇息備戰,也需提防接應。隨即到了三更時候,第一部軍撤回到營里把守,第二部大軍繼續發以強攻,第三部大軍則到營前提防接應。如此一來,雖不如三軍齊攻成效快速,但進可攻,退可守,步步為營,反能使彼軍精神崩潰。到了次日,我軍卻多數以虛攻,使得彼軍難以歇息,直到晌午時候,卻都歇息不戰,捉緊歇息,到了天色一黑,繼續第二日的強攻之戰。如此到了第三日之時,彼軍早已心力交瘁,無力再戰。即時我軍再尋以時機,三軍齊發,高伯陽被逼無奈,為保性命,只能趁機造反,這般一來,安邑城便是我囊中之物也!」
逢紀這下子就把全盤計劃拖出,虛虛實實,攻心硬戰,無所不用,其才智之高,堪稱絕倫。顏良、高幹還有帳中一眾將士無不吸了一口冷氣,不少人更是暗暗慶幸,如此智謀高超的謀士是隸屬於自軍的!
卻說天色已黑,在安邑城上,張遼迎風而立,也不扎髻,亂發飛揚。這時,高覽提著一副怒濤白銀盔過來,笑道:「大戰在即,將軍還是帶上頭盔是好。」
「這是一場不容有失的大戰,城內的軍備準備如何了?」張遼聞言,低聲一嘆,獅眸微微眯起。
「還真別說,主公這人就是有這魅力,那衛家少主實在太上心了,也無需我們的人去監管,這幾日下來,聯合城裡的世家和百姓連日趕造出近十萬支箭矢,加上城內原先屯集的數量,就算我軍在彼軍強攻的情況之下,守上三天三夜也搓搓有餘!衛家的名望果然不如小覷,我看這袁紹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我身上少費些心思,暗裡找人慫恿衛家造反就好了!」高覽盈盈笑道。
張遼聽了,略一沉色,道:「那是因為只要你一倒戈,大局便定。反之衛家雖空有聲望,但卻無實在的兵權。而且你又是舊將,慫恿起來,不是更有把握?」
「呵呵,我卻以為實力強大的人,總是喜歡走捷徑,畢竟他勢力深厚,所以也有充足的信心,能儘快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過卻不知,捷徑上也總是危機四伏的!」
「因為兵家戰事,從來就沒有捷徑。」
就在張遼這話音落下的瞬間,城外猝然殺聲大作,一陣陣兵戈震動還有一架架軍器滾動的聲音蓋然響起,伴隨著擂鼓聲、喊殺聲,可謂是聲勢浩蕩。
這時,張遼卻已紮好了髮髻,取過頭盔帶上,獅眸亮麗如同星辰,道:「大戰,開始了!」
卻聽城上殺聲響起不久,城上很快
第三百零二章 安邑惡戰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