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輕嘆一聲,儘是帶著幾分憐憫,再看四周,正見麾下一干大將早在等候。
「把戰果呈報上來罷。」曹操一沉神色,謂道。曹仁聽了,先是稟告:「回稟主公,那馬孟起所率的數千兵部,幾乎被我軍殲滅殆盡,其中曹洪部斬首一千數百餘眾,擒下俘虜數百人。我部也射殺了近百餘眾,擒下了五、六百人,剩下的殘兵則由馬孟起帶走了。」
「很好!你和子廉卻都未有令我失望。不過!」忽然,曹操眉頭一皺,曹洪見了不由心頭一緊,連忙跪下道:「末將無能,未能把那馬孟起擒住,願意受罰!!」
「你先前勇於請命,可卻未能把那馬孟起擒住。此人勇猛過人,若不早早除去,必為後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馬孟起我觀其並非愚昧之輩,日後恐怕會變得更加狡猾,如此想要再把他擒住,那可就難了。你此番可謂是大失良機!早知如此,我應當讓仲康代替你的!!」曹操此言一出,曹洪不由是滿臉愧色。曹操忽地笑起,道:「這樣吧,正好此番仲康立了不少功績,我便罰你半年俸祿,作為對仲康的賞賜。你看如何?」
「啊~!」曹洪一聽,面色頓變!原來曹洪善於斂財,家富但性格吝嗇,在軍中上下更是出了名的。這下曹洪一聽,好像被曹操生生地割了一塊肉似的,滿臉苦澀。
「哼!!你這財迷!!但我麾下一幹上jiang,都是待自己部下如同親人兄弟,由其元讓,他每每得到的賞賜俸祿,大多都賞賜給他的部下,以及作為撫恤金贈予那些死去弟兄的遺孀!!倒是你這鐵公雞,一毛不拔!!再如此下去,誰人肯為你賣命!!我看你,應當再拿出半年俸祿賞給你那些部下以及那些死去弟兄的遺孀!!」曹操呼地冷喝一聲,旋即忿然而起,指著曹洪厲聲喝叱。曹洪被罵得滿頭大汗,又聽曹操又要扣下他半年俸祿,聽得心痛如絞,整張臉剎時變得青了起來。
「嗯!?怎麼,你莫非對曹某的安排有意見耶!?」曹操看著曹洪那張苦瓜臉,卻是暗暗偷笑。其實曹洪吝嗇好財的性格,已經惹得軍中不少將士不滿,曹操正是要趁此番好好打擊一下曹洪,當然卻也是用心良苦,想要改善曹洪與諸將以及其麾下將士的關係。
「子廉,主公用心良苦,你還不快謝恩!!」曹仁見曹洪那副好像死了娘的樣子,氣得不由罵道。曹洪對曹仁卻是敬重,畢竟當年曹洪家貧,卻是曹仁資助了他不少。
曹洪本就不敢反抗曹操,這下聽曹仁一喊,雖然不知曹操用『苦』在哪裡,但還是苦色答道:「末將不敢,願依從主公吩咐!」
曹洪此言一出,在旁看著的一干將士,見他那張苦臉,不少人都是忍俊不禁起來。夏侯淵更是不由笑道:「哈哈哈哈~!!主公這下扣了子廉一年的俸祿,子廉這下不知有多痛心了,這一年肯定要省吃節儉,到處去蹭飯了!!」
夏侯淵話音一落,一干將士不由都跟著笑了起來。說來曹洪不但食量驚人,而且好酒,平日裡飯錢就用不少,為了節省這筆開支,曹洪經常腆著臉到處蹭飯。
「好哇~!!夏侯妙才你竟敢恥笑我,待戰事結束之後,我可到你家裡賴著不走了!!還有那些在笑我的人,我可都記著!!哼,看老子到時候不把你等一個個吃窮才怪~!!」惱羞成怒的曹洪瞪圓大眼,嘶聲喝道,說罷,還忿忿不平的樣子,但眼神里卻露出幾分狡黠之色。
夏侯淵一聽,倒輪到他變成了一張苦瓜臉,急道:「曹子廉你家中可還有妻小,你天天賴在我家不走,那可不好。再說,軍中上下誰不知你富裕過人,不就一年俸祿,對你也是無傷大雅!」
「你說得輕鬆,要不你補償給我,那我可就不去了!」曹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向夏侯淵喊道。曹操看得哈哈大笑不止,卻無意阻止。
夏侯淵一聽,又見曹洪滿臉決意,好像真的自己若不補償給他,還真要賴死不走。再想曹洪那恐怖的食量、酒量,若真的賴在自己家中一年,那自己就算有一座金山銀山,也會生生被他吃沒的!!
「嘿~!你這無賴,還真來勁了!!你就不怕他人笑話你耶~!?」夏侯淵情急之下,不由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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