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對!為了溫侯大業,我等先是忍辱負重,日後必有機會揚名!」
幾員并州將領也紛紛說道。而率領這部并州軍的高順,此時正是一臉冷漠,望著耀武揚威的華雄,眼裡閃動著陣陣可怕的凶>
而面對華雄的叫囂,張揚軍中卻是噤若寒蟬。
想當年,并州軍下,呂、張兩人威震疆域,并州中猛將數不勝數,北邊羌胡但聞并州軍名,便如談虎『色』變,聞風喪膽。
再看眼下,區區一華雄便敢藐視整個并州,這天寒地凍,卻比不上張揚的心涼,不由仰天長嘆「誒,莫非我并州真已無人耶!?」
就在此時,一聲喝響,如同獅咆,宛如九天玄雷驟地降落,華雄笑聲截然而止。
&區鼠輩,焉敢欺我并州無人耶!?」
卻見東邊一角,忽有一人騎著白馬,『挺』著月牙銀獅寶戟倏然飛出,再看他一身鮮亮的銀獅鎧甲,威風堂堂,真是神武蓋世!
&者何人,報上名來!」華雄見狀,頓是面『色』一變,隱約恍如看見,他策馬飛來的銀甲將領,如化作一頭白『毛』獅虎獸般,不由心驚膽跳起來!
&門』張文遠也!」字字如奔雷暴動,擲地有聲。此時此刻,張揚軍中jiang士見了張遼,似乎全然忘記了昔日仇恨,全都嘶聲呼喝起來,為張遼助威!
華雄眼看,原本已然喪失士氣的張揚軍,猝是暴發起來,喊聲驚天,不由面『色』一變,面容變得猙獰起來,冷聲喝道:「原來你就是那弒主『奸』賊,怎有面目來為并州人出頭!?」
華雄此言一出,張揚軍里的喝聲頓止,許多將士反應過來,都『露』出無奈而憤恨的神『色』。這剛一提起的士氣,剎時又是一落千丈。
&聽這賊人胡說!張遼為人忠義,爾等曾與他是同袍,如何不清楚!?當日在密林之內,除了他和馬外,還有一人,那就是那如今認賊作父的呂奉先!此人狼子野心,所說的話豈能信耶!?」只見張揚神情憤慨,竭斯底里地扯聲大喝起來。不少將士紛紛變『色』,想起以往張遼每戰必先,愛惜將士,重情重義,每每所得賞賜都先分予那些戰死的弟兄家屬,剩下的也一點不留,犒勞給麾下弟兄。
再想那呂布素來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一直以來都有把丁原取而代之的野心,如今更成了董豺虎的義子,迫害忠良,殺害無辜,誰忠誰『奸』不是明擺之事!?
&公說得對,張將軍絕無可能會殺丁公,這一定是呂布那背信棄義的惡賊所為!!」
&非我等都被呂布『蒙』騙了?那我等昔年豈不都在助紂為虐?」
&嗚嗚~!張將軍,我愧對你啊!」
悔恨、愧疚、羞恥,充斥在一個個并州將領的心頭之中。張揚老淚,仰天道:「丁公英魂在上,原諒老夫昔年貪生怕死,怯於董賊,不敢為你復仇,更見忠良受賊迫害,卻為保眾人『性』命,并州安穩,不得不與之狼狽為『奸』,老夫無顏為人也!」
聽著張揚淒涼的痛述,就連西涼軍也不由動容。
&時丁原已死,呂布投賊,但若與之對敵,其麾下必遭滅頂之災。再者,并州素有外敵之患。我若是張上黨,亦會為大義而『蒙』蔽良心。」曹『操』默默說道,眼神卻是望向了馬。
馬深吸了一口氣,望著蒼天白雲,吶吶道:「公道自在人心,馬某不求孰對孰錯,但求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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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吼聲,響徹天地,就連正往趕來的袁紹一干人等,都被這吼聲嚇得面『色』大變。
多年的冤辱,似乎化作了這一口氣,在張遼巨張的口中,瘋狂地宣洩而出。
卻見張遼縱馬飛奔,如暴洪般的殺氣,如吞噬天下的兇惡,鋪天蓋地一般湧向了華雄。
華雄只覺渾身『毛』孔都縮了起來,身體猝地變得僵硬,一顆心揪緊生痛,幾滴冷汗,更從他的臉上滴落。
&我在怕?不!一定是我屢戰強敵,體力損竭,才會如此!一定是這樣,我可是威震西涼的虎獸!!」
&嗷嗷嗷~~!!!張!文!遠!樊稠之仇由我來報!!」仿佛在為自己鼓氣、壯膽,華雄扯聲暴喝,脖子上青筋條條凸起,虎目圓瞪,擰起手中虎頭雲紋鋼刃,馳馬一躍,跳落結冰的河面上,悍然迎向了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