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辦這婚事,如何?」
劉岱此言一出,毛暉自是大喜不已,連忙謝過。劉岱卻在心中暗暗冷笑,待毛暉離去後,便把如今的東郡太守王肱叫來,吩咐王肱暗中監視毛暉,絕不容他對橋家二小姐有所冒犯,同時又不忘加以吩咐一些細節。王肱一一謹記,隨即退出。
不知覺中,已是夜裡初更時候,劉岱早就收拾好行裝,和王彧領著數千餘精銳之部,望山陽昌邑趕回。
另一邊,卻說就在濮陽城外望山陽昌邑方向數十里外的山林里,竟有一隻輕騎早就等候許久。為首一將,一身黃麟日月鎧甲,手提龍刃,不是馬縱橫又是何人!?
「主公,那劉岱真會望昌邑逃回麼?」魏飛想了一陣,還是不禁唯唯諾諾地問道。在旁的龐德一聽,立刻一瞪獅眸,一巴掌拍向了魏飛的後腦勺,喝道:「你敢懷疑主公!?」
魏飛吃痛,卻不敢發出聲音,委屈地看了龐德一眼,見他一臉凶煞可怕,忙是收回眼色。這時,馬縱橫雙眸射出兩道精光,帶著一抹淡淡地笑容道:「其實這推算很是簡單的,我問你,那劉岱為何要把橋公和我視為眼中釘?」
「那莫非不是他怕主公和橋公聯手謀奪兗州麼?」
「不,橋公年邁,劉岱並不怕他。劉岱怕的就是只有我一個,為此不惜殘害臣下,先奪濮陽,然後便教徐翕率兵來犯長垣,意圖將我方在兗州的勢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而滅之!可眼下,他不但沒有得逞,反而折了徐翕這員大將,而我又態度強硬,他自恐我會復仇,若換做是你,你會如何?」
只見馬縱橫雙眸發著陣陣令人心驚膽寒的幽光,魏飛想到若是自家主公要尋他復仇,他二話不說,立刻就逃,下意識就叫道:「逃!」
「說得對!」馬縱橫嘴角一翹,笑容燦爛起來,不過魏飛想到他剛才眼中流轉的凶光,還是不由一陣後怕。
「可如主公所說,他為何又遲遲不逃呢?」這時,龐德一凝色,瓮聲瓮氣地問道。
「貪,劉岱見東郡富裕,不願就此放棄。更何況,我不是一直在長垣按兵不動嘛,事情未成定局,他又豈會甘心?」
「那主公何必給他三日時間,當初直接擒了那王彧,出兵攻打濮陽正是!」
龐德聞言,心頭一急,扯聲便道。馬縱橫立是瞪他一眼,道:「橋家對我有恩,我莫還真置之不理!?」
龐德一聽,立刻醒悟過來,又想到馬縱橫從昨日開始,就是一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想是和橋家大小姐進展神速。
馬縱橫可是出了名對自己的女人愛護的。
龐德忙一拍自己腦殼,裝傻似的笑道:「哈哈,主公莫怒,你看我這笨腦袋,我這不是一時想不起來嘛。」
「可正如主公所言,劉岱不甘心放棄東郡,而主公的大軍也未曾逼來,他又何必急於逃去呢?」魏飛想了好一陣,還是想不通,不禁張嘴問道。
馬縱橫聽了,眼神一亮,速道:「你這話倒是問到點子上了。因為劉岱已找到既能保住東郡,又能躲避我的方法。就在昨日我見那王彧之前,正好得知劉備已從平原出兵的消息。這劉備雖然被諸侯罵他是戲子,可他卻絕非池中之物,他那兩個義弟,更是世之豪傑。所以我敢斷定,鮑信絕非劉備敵手。消息一旦傳到濮陽,劉岱軍必是三軍士氣大振,軍心遂穩。竟然如此,憑劉岱在濮陽近有一萬數千餘的兵力,加以濮陽固城,要是死守我軍一月,也並非問題。
所以,劉岱如今只要派上一個大將,便能放心東郡不失。而他不正好趁機逃回兗州,以躲避我在三日之後,出兵攻打?而且劉岱又想著,萬一東郡果真不保,我起碼也要耗上一頭半月的時間。那時他早就和劉備聯手擊破鮑信,然後他再聯合上袁紹,便可大舉復回殺來,把我軍殲滅!」
說來馬縱橫此番若真能伏擊成功,最關緊要的恐怕就是他贏在了斥候的素質方面,飛羽之人各個都精於暗殺、打探,因此馬縱橫才能在更早之前,得知劉備出兵的消息,然後他又憑著後世對劉備的了解,加以分析,最終在這設下埋伏。當然,劉岱到底會不會在今夜逃回,馬縱橫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兵家戰事就是如此,由其是施以奇襲伏擊之計,誰又可以保證每每都能一擊即中?
「好一條奸詐的老狐狸!如主公所言,劉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