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出頭。」正替橋婉疏離頭髮的橋纓,那雙如寶珠般美麗的眼眸,泛動著陣陣水光,手還時不時在發抖。姐妹兩人自幼感情就深,如今橋婉出嫁,橋纓自是萬般不舍,更何況自家的姐姐嫁給的又是那個在她心中占據了極為重要位置的男人。
「纓兒,自從那日後,你就變了許多,終日以這身男子打扮,你到底怎麼了?要是你真是對馬大哥有意,我這做姐姐的一定會替你搭線,到時候你我姐妹就能一輩子都不分開了。」橋婉忽然轉身,輕輕抓住了橋纓軟似無骨的手,眼裡滿是關切、憐愛。
橋纓只覺心頭一揪,如有刀切之痛,卻又強顏歡笑道:「姐姐別多心了。他是我姐夫,我怎會對他有意。zài怎麼胡鬧,我也不能搶我姐姐的丈夫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說謊!」橋婉看著橋纓那強忍悲痛的表情,心裡也似有刀切之痛,忽然一聲喝叱,不由把橋纓嚇了一跳,嬌軀一顫。橋婉又加緊抓住橋纓的手幾分,急道:「你從小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姐姐我一清二楚。你也知道,姐姐不會介意和你共侍一夫。最重要的是,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說到動情之處,橋婉不由泫然淚下。可橋纓卻怕橋婉哭得更厲害,所以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又是強忍笑道:「傻姐姐,我最想的就是你得到幸福。而且姐夫當日的意思也很明白,他已心滿意足,無心zài娶妻妾。這不是很好嘛?算上西涼的兩位姐姐還有姐姐你和王姐姐,姐夫也不過只是自個妻子,比起一些諸侯卻也算是小了。日後他也不會冷落了你們四個。」
「你誤會他了。他只是怕照顧不了你,讓你受委屈。」橋婉心頭一急,便是幫馬縱橫說起了話來。橋纓聽到這,心裡想起那個男人,哪還忍得住,終於哭了出來,卻又不願讓橋婉看見,忙是轉過身去。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隨即聽到有人在喊。
「婉兒,爹有事要和你說,你fāngbiàn嗎?」
「爹,姐姐現在fāngbiàn呢。你進來吧。」
在外頭的橋玄,聽到橋纓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等了一陣,才打開了門,正好見自己兩個女兒都在偷偷擦拭眼淚,心中不由又是一嘆,先向橋婉說道:「傻女兒,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怎麼可以哭呢?」
「還有你,爹知你平日與你姐姐感情最好,但你姐姐畢竟也要嫁人的,如今你姐姐找到一個好歸宿,你理應替她歡喜,怎麼可以和你姐姐一齊哭了起來呢?」橋玄隨即又望向橋纓,柔聲地說道。「爹~!人家捨不得姐姐嘛。」橋纓嬌聲一喊,喊得橋玄心都快碎了,忙道:「好了好了。爹有話要和你姐姐說,你先出去替爹招呼客人。」
「是~!」橋纓一嘟嘴,加上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實在是惹人疼愛。橋玄卻知橋纓是在強裝,但又知以橋纓清傲的脾性,想著自己若是識破,她只會更痛苦,只好也強裝下去,故意瞪眼作怒狀,道:「小丫頭,還不快去!」
「嘿嘿,知道了,爹!」橋纓輕盈一笑,像只活潑可愛的小精靈,一蹦一跳地便出去了,關門時,還不忘向橋玄和橋婉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啪』,等門一關閉,橋玄就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痛苦地搖首道:「我可憐的纓兒啊。」
「爹,不如你親自開口,向馬大哥提親。我知道馬大哥對纓兒也是有意,一定會答應的。」
「乖女兒啊,你妹妹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為父這樣做,她會怨恨為父一輩子的。何況你倆姐妹,哪個不是天姿國色,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憑什麼那馬家小兒讓你妹妹受了這般大的委屈,卻還能抱得美人歸!?」橋玄說著,不由露出幾分忿怒的神采,說到最後還吹鬍子瞪眼起來。
「爹,可最重要的是,馬大哥才是纓兒的心上人呀!而馬大哥卻也因當日未能及時救出纓兒,讓她被惡賊砍傷,一直內疚不已。恐怕自己照顧不了纓兒,才會!」
「夠了,你不必替他說話!我橋家若非因為他,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下場!!元偉(橋瑁字)也不會因他連累而死!!」
「爹,你怎能這樣說話!當初劉岱襲擊濮陽城時,你也céng向叔叔屢番相勸,他卻不聽,以致濮陽被破。後來馬大哥得知東郡有難,不是連偌大的河東也不顧,急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