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並且對於其母一定會醒過來這件事,堅信不移,這也才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而在這一段時間裡,他與其父說上的話,卻比以往一年累積下來還要多。父子二人推心置腹,或許馬隱隱之間也察覺到馬易成熟了許多,以前不會和馬易『交』談的話,他在這些日子裡卻也和馬易說了不少。
而一直以來,因為馬常年征戰在外,對此王鶯有不少怨氣,因此馬易從小就希望他們一家三口子能好好地待上一些日子,所以在這幾日裡,馬易心裡是十分的開心。加上如今其母王鶯終於甦醒過來,馬易自然是大喜不已。
眼看馬易如今像個孩子般,發自內心,天真無邪地笑了起來。一股暖流充斥著王鶯的內心,王鶯燦然笑了起來,伸手『摸』著馬易的頭,滿是溺愛地吶吶道:「傻孩子。」
馬易一聽,身子一顫,情不自禁地便是泫然淚下。在旁的馬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道:「好了!易兒,你娘剛剛初醒,還不能受刺『激』。你且下去,把華旉大人喊來,讓他為你娘把把脈,看看你娘的病情如何。」
馬易聽話,不由『露』出幾分不舍,看了看王鶯,又看了看馬。王鶯見狀,倒也明白兒子的心思,遂向馬易笑道:「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易兒乖,聽你爹的。」
&馬易聞言,立即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便急急向外趕出。
不一陣後,馬易的身影漸漸遠去。馬故作慍『色』道:「這『混』小子比起我這個當爹的,倒更愛聽你這當娘的話。」
&不是。誰教你這些年來,常年征戰在外,你有多少時間陪他?看著他長大,督促他學習的,還不是我這個當娘的。」王鶯聽話,白了馬一眼後,不緊不慢地淡淡道。
馬聽話,不由神『色』一怔,一時不知如何回話,又見王鶯臉上有幾分怨氣,只怕會影響王鶯的病情,忙趕到王鶯身旁,抓住王鶯的手道:「誒,鶯兒。我也知道這些年來對你倆母子虧欠許多。待日後天下太平,我定會好好補償你倆母子。尤其是鶯兒你,無論是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我定會儘量地滿足你。」
王鶯聽了,大眼睛先是眨了眨,但很快她似乎又有了另外的想法,搖頭道:「如今我衣食無憂,夫君貴為征北大將軍,統領數州之地,稱霸河北,我承夫君的福氣,也算是有些地位,過上了大富大貴的日子。我已心滿意足,別無他求。只不過有一點,還盼夫君答應我。」
馬聽話,忙道:「鶯兒你說。」
&是那句話。若是可以的話,日後儘量避免讓易兒捲入子嗣之爭的紛爭之中。幾位姐妹對我都是極好。鶯兒不想因為這子嗣之爭,使我等姐妹反目成仇,更不想看到易兒、煜兒兄弟相殘的局面。」王鶯帶著幾分愁『色』,吶吶而道。雖然她早已不問天下事,就連家裡的事務也少有過問,但她卻是心如明鏡,也知道當年號稱除漢室之外,貴為天下第一豪『門』的袁氏,正是毀於兄弟、子嗣明爭暗鬥之中。同時,眼看著自家夫君的勢力愈加龐大,而王鶯更是明白,馬乃是不世之雄君霸主,如今天下無主,社稷紊『亂』,戰禍不休,以他的能力,以及當今天下的趨勢來看,他註定是要應合天機,創建一番皇圖霸業的!不過一旦馬的家業大了,未免膝下的子嗣不會有所『私』心,甚至被貪『欲』『蒙』蔽了眼睛。王鶯是萬萬不想看到馬易為了權勢,而變得冷酷無情的樣子。當然,只要馬有心抑制這種局面發生,儘量減少馬易和馬煜之間的摩擦,兄弟兩人自然不敢胡來。畢竟馬的威勢在他的麾下心中可謂是根深蒂固,若是馬有心抑制,誰也不敢在兩位公子之間站腳。馬易和馬煜兄弟兩人也絕不敢惹怒馬。
馬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嘆道:「鶯兒你未免太多心了。我看易兒和煜兒兄弟之間感情頗好。不過你所顧慮的倒也有些道理,我也不瞞你,有關這個問題,士元還有王老都曾與我有過商議。但如今煜兒尚幼,天下局勢動『盪』不穩,我也不想過早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