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必死無疑!你願找死是你的事,但莫要害了我主!」
李典疾言厲色,這時,明明是大冬天,楊丑竟又起了一身的冷汗,汗水不斷從他鼻子滴落,眼珠子不斷溜轉,恍惚無神,看已是心頭大亂。
「你若是不信,且莫答話,待會上了馬,便看你如何抉擇!」李典倒是不急,循循善誘。楊丑心頭一揪,見李典滿臉真摯的樣子,忙是一把抓住李典的手臂,低聲道:「兄弟還有曹公此番恩義,楊某定能謹記在心,到了董太師處,必為兄弟與曹公請功!!」
「哼!我倒先是相信此人,想此下一眾諸侯都還在帳中等待,若有萬一,我逃不出去,便說是這人與董卓私通,想要殺人滅口!以張揚那老匹夫護短的脾性,定會拼死相保!「
「上鉤了!?」李典心頭一跳,表面卻是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道:「莫再多說了,大事為重,你且放心,若有萬一,你便挾持我為人質就是!」
「好!」楊丑見李典不惜性命,又驚又疑,但起碼已是信了一半。
這時,在虎帳之內,忽有人來先報,說潘鳳正與樂進大打出手,更罵樂進是叛賊,眾人都攔阻不住。
「哈哈哈哈~~!!韓遂你這老匹夫,這回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張揚聞言,大喜過望,同時終於鬆了一口氣,楊丑的為人,他倒也是了解,在這之前,卻一直害怕楊丑真的當了董卓的奸細。但饒是如此,張揚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部下,如今看來他的抉擇是明智的!
「這其中定有誤會!!本初,你定要主持公道啊!」潘鳳乃韓馥麾下第一猛將,若有折損,如斷韓馥一臂。而且潘鳳為人光明正大,嫉惡如仇,豈會做出這不忠不義之事。
「哼,韓刺史!在座的諸位,可都知道你昔年對盟主有恩,你這般屢屢向盟主相求,實在有失公道吧!?我相信盟主,能受眾人之擁戴,必能秉行公正!!對吧!?」陳韓面色一寒,快步走出,向袁紹振聲而道。
「這,這!」袁紹頓是變色,亦是為難,連忙望向曹操那求救。這時,馬縱橫卻是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曹大人好計謀!」馬縱橫這一笑,剎是把眾人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曹操徐徐站起,也望向馬縱橫,有些惋惜,道:「縱橫才思敏捷,果然是瞞不過你啊。」
「阿瞞,縱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袁紹至今卻還是看不出端倪,尚是蒙在鼓裡的他,這下是又急又羞,疾聲問道。
「盟主莫急,現在我就帶諸位去捉拿奸細。」曹操淡淡一笑,卻又有些不死心的向馬縱橫問道:「縱橫認為去北營還是南營?」
「哈!這不是擺在眼前嗎!?潘鳳心裡有鬼,不惜造反,當然是去冀州軍所在的北營!」陳韓嗤笑一聲,斬釘截鐵道。
「我看倒也不是,要給我去,我就會去相安無事的南營,做這奸細!」馬縱橫眼神微微一眯,閃過幾分怒色,心裡卻是明白曹操根本不是給他表現的機會,而是故意讓他做這吃力不討好的惡人。畢竟無論馬縱橫說是去北營或是南營,卻都註定得罪一方,但若說錯了,誤了大事,事後還會遭到指責和被人恥笑。
當然,馬縱橫大可以故意說不知道,但有些時候,明知會吃虧還是要保存自己的面子,這就是男人。
「馬家小兒,我看你是居心不良!!」陳韓聞言頓時大怒。哪知,曹操也發出一陣放蕩笑聲,悠悠道:「縱橫素來眼光毒辣,遠勝於我,那我便也選擇這南營便是!」
少時,卻說李典和楊丑來到并州營地。并州諸軍都在各自整備戰事,也沒有理會。楊丑遂叫來幾個將領,把當日遭到西涼兵伏擊的殘兵都召集起來。另一邊,李典又向一將領相求,就說一眾諸侯正在虎帳等著回復,以免怠慢,借兩匹快馬。那將領一聽,先向楊丑望去,見楊丑把頭一點,這才離去。
約是兩柱香的時間後,那些殘兵紛紛趕到,都是面露慌色,各是暗向楊丑投去目光。而在這段時間裡,楊丑越來越是慌亂,由其看到眾人慌亂充滿疑惑的目光,還真恨不得立刻逃離此地,免遭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馬鳴聲。并州營地里一陣驚呼,正見一眾鎧甲鮮明,坐騎神駿的諸侯正往趕來。
「不好!這恐怕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