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嚴顏不由勃然色變,而此時就連嚴顏的部下也不禁暗暗對起了眼色,並無反駁,似乎也覺得法正這樣決定,雖不免嚴厲,但卻不失軍度。
「哼,吳懿此人武藝高強,但若他反抗又該如何?」殊不知冷苞似乎不肯善罷甘休,旋即又是問道。
法正一聽,毫不猶豫,便是答道:「但若吳懿膽敢反抗,立即視為反賊!殺!無!赦!」
法正話音一落,猶如一道玄雷炸開,忽然間帳中不禁多了幾分悲涼的氣氛。冷苞倒是一震神容,笑了起來,拱手道:「軍師有理,我願聽從!」
「我等願遵從軍師吩咐!!」冷苞話音一落,其麾下幾個部將也一齊喊了起來。法正這時把目光轉向了嚴顏,並投以眼色。嚴顏清楚,眼下若不把此事先是定了,冷苞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如此一來,這內部爭執不休,談何齊心禦敵?因此為了保全大局,嚴顏也只能是大義滅親,長吁了一聲,帶著幾分苦澀之色,頷首道:「就依軍師你罷。」
「好,有關此事,我稍後自會親自修書報以主公。相信主公自會有最後的判斷。不過我倒要宣明,此事到此為止,若是誰敢從提,筆嚴懲不饒!!」卻看法正的神色猝然變得嚴肅起來,雙眸凌厲無比,並隱隱地瞟了一眼冷苞。冷苞卻也明白法正的意思,冷哼一聲,並無答話。這時,冷苞的一個部將,似乎想起什麼,喊道:「軍中無戲言,那嚴將軍上回說!!」
「左右,把此人拖出,杖打三十!!」豈不料那人話未說完,法正忽然大喊一聲。而且隨著法正話音一落,很快就有人沖了上去,把冷苞那部將押住了。
冷苞見狀,面色一變,卻沒有做聲。那人向冷苞投了幾個求救的眼神,但見冷苞都不會理會,這才知道害怕,這下一邊被人押著正趕,一邊連忙喊道:「軍師恕罪,小的一時沒有記起,還請軍師從輕發落!」
「哼,軍規就是軍規,軍師能夠嚴厲執法,那是眾人之幸也。不過他日,還望軍師也能秉持公道!!」這時,冷苞忽然站了起來,並且頗有深意地向法正謂道。法正聽了,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淡淡道:「我自有方寸,若是冷將軍認為我有何不妥的地方,儘管可以到主公那裡彈劾。」
「好。」冷苞聽了,寒著冷色地答應一聲,然後坐了下來。法正這時,卻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難怪當日那司馬懿分明是有機會把這冷苞擒住,卻還把他放走。此人小雞肚腸,妒賢嫉能,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能夠不擇手段,對同袍咄咄相逼。如此害群之馬,自然是放歸更為對自軍有利!」
法正念頭一轉,眼神里不由罕見地閃出了幾分憂慮之色。就在此時,驀然間正聽一陣陣驚天動地的殺聲響盪而起。法正聽了,頓是勃然色變,還未反應過來,猝然帳外傳來了一陣慌張的喊聲:「不好了~~!!司馬仲達率領著大量的兵馬,正往我軍營地奔殺而來。我軍斥候打探回報,說敵軍起碼來了一萬數千兵部!!」
此喊聲一落,帳內眾將無不紛紛色變。嚴顏更是忿而站起,瞪大雙眸,嘶聲喊道:「好個司馬仲達,老夫可等到了你出城來廝殺了!!大夥聽令,立刻下去準備,調撥各自隊伍等候軍令,老夫要與那司馬仲達決一死戰~~!!」
嚴顏此言一落,不少將領紛紛強打起精神,震色應和下來。這時,冷苞卻也神色一凝,道:「司馬仲達親自率領大部殺來,恐怕是已經得知吳懿已被其軍擊破,並料我軍會因此削弱了士氣,故盼一鼓作氣擊破我軍!我以為眼下正是關鍵,可讓諸軍先於營中守備,伺機再往撲殺!」
冷苞不愧是巴蜀名將,在這關鍵時候,倒是比以往都要冷靜,並且說出的策略,也不失穩重。冷苞麾下的將領聽了,紛紛也抖數精神,應和下來。
「哼!!敵軍此時氣勢正盛,我軍若是示弱,恐怕反而增添敵勢!!老夫以為,我軍當也奮勇殺出,與敵軍拼個玉石俱焚,在這氣勢上,萬萬不能弱之!!」殊不知嚴顏對於冷苞的策略,卻是不怎麼認同,大聲喊道。
冷苞聽了,眼睛一眯,神色里隱隱露出幾分鄙夷之色,但很快又變得嚴肅起來,拱手道:「嚴將軍此言差矣。正因敵軍氣勢盛於我軍,我軍方才不可貿然出擊。否則一旦強硬拼搏不得,反被敵人壓制,那就萬事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