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大怒,不由扯聲怒喝。夏侯淵聽了,卻是冷聲喊道:「老匹夫這回算你命大,來日你我再戰!!」
黃忠麾下將領聽話,都是惱羞不已,紛紛欲追,卻是被黃忠喊住了。
「罷了,窮寇莫追。那夏侯妙才並非那麼容易對付,此下最重要的是我軍輜重能不能保住,眾人快隨我趕往打探。」黃忠說罷,遂是一撥戰馬,便往自軍屯集輜重的那處盆地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卻說由杜襲和黃敘兩人所指揮的兩部軍隊混戰許久,依舊還未分出勝負。眼看漸漸已至黃昏時候,杜襲卻也不戀戰,下令撤軍。而黃敘見曹軍撤走,也無急於追襲,同樣下令撤軍。
不知過了多久,卻看天色昏黃,斜陽日下,已經是黃昏時候。此時正見黃忠引著一隊人馬快速地趕入了盆地,卻見自軍已經撲滅了火勢。黃忠見了,臉上的寒色才漸漸褪了幾分。
這時,正見程昱領著臧霸一干將領快步趕來,其中程昱更是跪下,拱手而道:「某思慮不周,幾乎讓那夏侯妙才毀去我軍輜重,願意受罰。」
黃忠見是程昱,連忙下馬,一邊扶起程昱,一邊問道:「若非先生早料那夏侯妙才會設計埋伏,讓我等試探,恐怕此時我軍輜重早已不保。只是老夫倒是奇怪,此處乃是一處盆地,那夏侯妙才我看他帶來的都是騎兵,如何襲擊得了我軍的輜重?」
黃忠此言一出,臧霸不由忿忿喝道:「黃老將軍你有所不知,那夏侯妙才實在可惡極了,仗著他箭藝了得,殺了我等一個措手不及!都是末將無能,當時趁著煙霧正濃,率兵前去襲擊,卻還是被那夏侯妙才給逃去了!!」
黃忠聽話,不由『哦』了一聲,轉即饒有興趣地望向了程昱。程昱微微一笑,遂是肅色,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黃忠,臧霸在旁又補充了一些。一陣後,黃忠聽罷,不由扶著長須,嘆道:「好個夏侯妙才,這箭藝是愈發的嫻熟。」
「哼!!那又如何!?若是單比這箭藝,黃老將軍你敢認天下第二,誰敢認天下第一!?那夏侯妙才和你比起來,算個鳥啊他!!」臧霸聽了,一瞪眼睛,信誓旦旦地喊道。黃忠聽了哈哈一笑,然後又沉了沉色,道:「臧將軍此言差矣,那夏侯妙才天賦極高,每一次再遇到他,此人總會給老夫帶來一些驚喜,若他不誤入歧途,一心努力修煉的話,說不定此人早晚一日,能夠超越老夫呢。」
黃忠說著,不由想到夏侯淵適才手臂內閃出的寒光,卻沒想到如夏侯淵這般人物,也會配備暗器。雖然夏侯淵到最後也並沒有使用這暗器,但一直頗為器重他的黃忠,還是未免有些失望。
而隨著黃忠此言落下,不少在旁正聽的人都露出詫異之色。這時,黃忠沉了沉向程昱問道:「對了,先生。不知我軍輜重折損了多少?」
「回稟黃老將軍,我軍折損了大約有兩、三百擔糧食,大約是十分之一的數量,這也不得不稱讚我軍將士努力,若非他們拼死撲火,恐怕還遠遠不止這個數量。因此還有不少弟兄在救火的期間喪命以及昏死過去的。」程昱面色有些沉重地說道。在旁的臧霸聽了,似乎唯恐程昱受到責罰似的,忙道:「黃老將軍,若非程大人臨危不亂,並想出一計,教我等從戰袍撕下殘布,然後用水沾濕,大大地減少了濃煙對弟兄們的傷害的話,恐怕我等弟兄還好死傷極多,怕也救不下如此多的輜重。」
「嗯,先生高明,難怪主公對你如此之器重。」黃忠一聽,不由露出了幾分恍然之色,原來適才他也在驚嘆自軍竟能保住如此多的輜重,這下聽了臧霸的解釋,遂是心裡明悟,並向程昱贊道。
「黃老將軍謬讚了。話雖保住了大量的輜重,但此番我軍遭到了那夏侯妙才的偷襲,士氣受了不少的打擊。依我之見,此下恐怕不得不放緩進軍的腳步,先整頓好大軍,然後再看赤鬼兒那處的境況,再做決定。」
「先生所言甚是,我卻也是如此想的。那夏侯妙才並非泛泛之輩,決不能急於攻打。」黃忠聽話,肅色而道。臧霸在旁聽了,卻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道:「可軍師傳來的吩咐,可是教我等務必要儘快取下并州,可眼下戰事卻要拖延,軍師那裡恐怕是無法交代。」
「軍師畢竟在千里之外,難以掌控當下的局勢,我等卻也不能為了完成軍師交代的任務,而強行行事。如今唯有命人前往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