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車架里潑起魚油,丟起火把,很快一道道火勢迅速燃燒起來,有些厲害的火勢更是沖天炸開,曹兵嚇得失魂落魄,驚呼大喊,四處逃竄。
就在此時,驀然又有一股怒罵急喝聲傳了過來。陳到聞言,面色一變,急是縱馬趕往一看,正見敵軍來得不多,並非敵人伏兵,遂是心頭一震。
突兀,一道怒聲乍起,正見一員身穿紅袍的猛漢,策馬提刀奔殺而來,赫然正是樂進!
「手下敗將,可認得我陳叔至耶!!?」陳到雙眸精光一射,飛馬挺槍便也迎去。卻說樂進先前幾番與陳到交戰,陳到都是帶著面甲,此下見得陳到面容,立刻雙眸精光驟射,怒聲吼起,奔馬逼近。
剎時,兩人猛一交馬,樂進揮刀連是驟砍猛劈,陳到也不遜色奮力迎住,兩人廝殺一起,戰況甚烈。而樂進的部署見了,無不振奮,各都想一雪前恥,洶湧撲上。陳到的兵眾這下見了,也不顧得燒毀輜重,紛紛趕來接應。兩軍剎時混戰一起,殺聲震天,好一陣後,陳到見火勢愈猛,那些逃去的曹兵也紛紛趕了回來,因帶來兵部,恐被敵方纏住,連忙大喝撤走,轉馬望小徑奔逃而去,其麾下騎眾也紛紛奪路而逃。樂進的部署見了,急欲追殺,卻被樂進喊住。
「別理會那些賊人,快把火勢撲滅,儘量挽救輜重~!!」樂進此言一出,其麾下兵部方才恍然醒悟過來,遂紛紛趕去撲滅火勢。
到了三更時候,于禁聽聞輜重隊伍果然遭到陳到的襲擊,又驚又怒,連忙倉促率兵前往營救。孰不知,就在于禁引兵離開不久,正往趕回的陳到聽聞曹軍營地,馬鳴不絕,人喧不斷,便猜到于禁此時定是引兵趕援,遂是暗暗伺機,但見那猶如火龍般的隊伍離去,陳到一聲令下,竟又向曹軍營地發起衝擊。
此時,曹軍營地內的各部人馬正因輜重被燒毀,而亂成一團,這下陳到忽然引兵殺來,自是猝不及防。電光火石之間,陳到引兵從營內一角躍過欄柵而入,曹兵一時混亂,來不及撲住,待陳到殺到營中時,四處趕來的曹兵才是殺到。陳到精神大震,大喝一聲『戰』字,便是擰槍馳馬開始衝突,其部緊追其後,各是勇猛強突,把曹軍殺得是如波開浪裂,人仰馬翻。正去的于禁,忽聞營後殺聲突起,還以為中計,此下正有大量的賊兵殺入營里,連忙急喊回後救援。於是,于禁的兵部各是倉促急回,反而使得隊伍瞬間混亂起來。于禁見局勢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又惱又怒,嘶聲哮喝不斷,儼然一頭髮怒的野獸。
只不過,待于禁趕回時,已是四更時候,陳到早已引兵突殺出營,退撤去了。于禁聽聞,來襲的敵兵不過數百餘眾,氣得更是渾身顫抖,難以抑制:「嗷嗷嗷嗷嗷~~!!!天殺的陳叔至,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吶~~!!!!」
恐怖的吼聲震天動地,猶如地獄深淵的魔鬼發出的咆哮。正往鳳波山而回的兵部里,陳到不由微微色變,下意識地回頭望向了曹軍營地,吶吶而道:「看來那於文則此番是動了真怒,不久之後,鳳波山必有一番惡戰!」
陳到想罷,不由強穩精神,所幸的是,如今一切尚且在他能夠掌控的範圍之中。
卻說樂進好不容易救了百餘擔糧食,回到營內時,卻見一片混亂,不由大驚失色。這時,于禁與其麾下將士快步趕來,還未等樂進問話,于禁急是作揖一躬,滿懷慚愧悔意地道:「恨不聽文謙所言,使我軍毀去了大量輜重,我本望相救,卻遭到賊人偷襲,實在無顏再擔任這軍中統將之位!願讓予文謙,聽從吩咐!」
樂進聞言,不由面色一變,同時很快也醒悟過來,忙扶起于禁謂道:「勝負乃兵家常事,於將軍不必如此失落。更何況我此來太守大人特別吩咐,要我聽從於將軍你的指揮,我焉可逾越?再說,我倆之所以屢屢敗於那陳叔至之手,卻都是自以為自己是沙場老將,早立赫赫功名,看不起陳叔至這種名聲未立的小輩,故屢屢有所輕視,被其有機可乘!」
樂進此言一出,令于禁剎地精神一震,好像瞬間醒悟過來,遂是立刻強震神色:「文謙此言可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也!若是我等把他看作是當世名將,小心應付,又豈會讓這小輩屢屢得手!」
樂進見于禁能夠醒悟過來,也是心頭一喜,重重地一點頭。于禁目光猝是變得光亮起來,謂道:「我已下定決心要與那陳叔至決一死戰,不知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