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魏延也退回營內,聽得曹性率眾在罵,心裡卻是在冷笑不已。雖然其麾下皆怒,卻嚴令命眾人不可貿然出擊。
如此兩軍僵持到三更時候,曹性忽然撤兵,魏延見了,也並無急於掩殺,按兵不動,讓曹性率兵撤去。
三日後,在濱城內的呂布,補給軍備準備完畢,正要攻打昌邑,孰不知忽有斥候來報,說徐晃率五千精銳就在昌邑城數十里外,不出意料,今夜就能趕到昌邑城。
呂布聞之,不由大驚失色!
「什麼!?這徐公明竟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到了昌邑?而且來得如此之迅疾?這魏文長為何未有任何消息報來!?」呂布邪目陡瞪,面上更露出幾分駭人的怒色。
這時,在堂下一個少年郎慨然走出,震色而道:「溫侯莫惱,眼下那徐公明要到昌邑尚且還有一段距離,所謂兵貴神速,依姬某之見,不如速發軍隊,取捷徑殺往,就在今夜那徐公明準備入城時,殺他個措手不及,並且取下此人首級,如此豈不妙哉!?」
姬英此言一出,諸將無不變色。其中一將忙道:「溫侯,切莫聽這小兒胡說,那徐公明麾下有五千精銳,而昌邑城也有五千部署把守,但若我軍襲擊不成,反遭敵軍反撲圍住,這可如何是好!?」
這將話音一落,不少將士也紛紛應和。姬英目光一凝,慨然喝道:「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若不雷厲行動,與坐以待斃,有何異哉!?還請溫侯決策!!末將願為先鋒!!」
卻見姬英目光赫赫,戰意非凡。這時,呂布忽地咧出一抹邪笑,忽道:「說來當年我為丁原、董卓效力時,時常當以這先鋒之位,斬殺世間名將無數,『人中呂布』的稱號,也是從那時候漸漸得以揚名的。這轉眼間,過了數年載,呂某也許久未曾擔任過先鋒這個職務了,難怪天下人都快忘了我呂布!」
呂布此言一出,眾人瞬間紛紛醒悟過來,其中一人不由急道:「溫侯乃萬金之軀,不宜衝鋒陷陣,若有所損失,如置三軍於萬劫不復之險地也!」
「哈哈哈哈~~!!放心,憑呂某手上方天戟,坐下赤兔馬,世間能傷害到呂某的人,寥寥可數!!眾人都是多慮了!!」
呂布說罷,便是忿然站了起來,以不容置疑地語氣喊道:「眾人聽令,速整部署。我率八百從騎在前襲擊,你率一千兵馬壓後,其餘將士把守濱城,務必小心提防,做好防備!!同時再命人通知文長,就說徐晃已到昌邑,速到濱城會合,以圖大業!!」
卻聽呂布疾言厲色,快言快語,眾將士聽聞,紛紛振聲領命。姬英見狀,眼眸不由一眯,暗暗腹誹道:「這呂奉先決策果斷,調撥精細,用兵凌厲而不失穩重,這已然不再有當年匹夫之風,實乃雄主之輩也。如今正是他創業之初,我留在他身邊,說不定真的能夠揚名立萬,將來得到他信任後,再做圖畫亦也不遲!」
姬英腦念電轉,他雖年少氣盛,但他卻極為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側忍。縱觀古今,但凡是創立大業的英雄,無不都是能夠側忍之人,單憑匹夫之勇,窮兵黷武,最終得到的唯有滅亡。對於這點,身為夫差後人的姬英,因家族有著血琳琳的教訓,因此尤為深刻!
卻說呂布火速點兵,整頓完畢後,遂領八百輕騎,騎著赤兔馬殺出濱城,望昌邑城方向飛趕而去。
到了當夜初更,話說徐晃此時正趕到了昌邑城下,各部人馬連日趕路,都是疲乏,正往城內趕入,其中先行的自然是輜重隊伍。當應輜重隊伍緩慢,徐晃暫且令後方的人馬先是歇息。
漸漸地到了一更時候,輜重隊伍與前軍千餘人馬都已進入城內,一員將士趕來稟報,並且在城內的步騭已率昌邑眾人開始在犒勞諸軍。徐晃神色一震,遂指揮後軍各將準備入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驀然殺聲震盪,正見後方忽有一彪人馬飆飛殺來。
「不好!!有敵襲!!」徐晃瞬間就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此時正見一人縱馬疾飆,渾身邪煞駭人,一對眼眸好像在發著赫赫血光,不是呂布又是何人!?
「呂奉先,你不是在濱城耶!?」徐晃驚呼喊道。呂布聽了,卻哈哈大笑起來:「可笑的徐公明,呂某用兵,焉是汝輩可料,速納命來罷!!」
這下,徐晃軍中上下防備正是最為鬆懈之時,一時反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