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靈活的快速沙船迂迴、縱火撞擊大型樓船,把最大的船都燒了,然後貼上來對射,把根本不適航海路的袁紹海軍全滅了。
袁紹的後勤官這才第一次充分認識到:黃河裡的水戰,跟大海上的戰鬥完全不是一回事。沒點過海戰科技樹的諸侯,直接上手打海戰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淳于瓊在昌黎城下補給斷絕,不得不退兵,被徐榮掩殺,折損了好幾千人,還有更多的士兵被俘虜,這才灰溜溜逃回右北平。
袁紹大怒,把淳于瓊降職了,還想再派別的將領遠征,但沮授、劉曄等人再次勸他:
「主公,糜竺有海船之利,我們若要滅之,唯有請曹操以海軍援我。可曹操難道不會開價要條件麼?糜竺本就打算臣服,只是價錢沒談攏。
若是再給曹操分一杯羹,就算征服了糜竺,我們所得只會更少,而且將來還有誰主動來投?此時可一不可再,第一次討伐糜竺,好歹還能說是懷疑他跟劉備勾結、來歸其心不誠,不能再打了。」
袁紹恨恨道:「給曹操分一杯羹固然不願,可現在糜竺已經擊敗了淳于瓊,雙方已經成仇,只能打到底了。」
劉曄苦勸:「主公,我素質糜竺此人出身商賈,不愛面子只求實利,胸無大志。所以,愚以為他就算打贏了仗,只要覺得服軟利益更大,還是會再來服軟的。」
袁紹嘆了口氣:「就信你們一次,若是糜竺依然來降,肯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就接受他那個每年五千萬的包稅自治條件。」
還真被劉曄猜中了,袁紹表態之後沒幾天,糜竺又派田疇來了,而且很給面子,每年五千萬錢的包稅自治條件絲毫沒變,給足了袁紹面子,還額外一次性給了一些貴重的珠寶打點。
袁紹有了面子,也意識到這是自己能不費心拿錢最多的方案,就捏著鼻子認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這一系列運作前前後後拖了小半年,最終談妥的時候,中原形勢早就天翻地覆有了很多劇變。
畢竟遼東偏遠之地,在原本歷史上司馬懿想討公孫淵,都得按照「往百日、返百日」來計算後勤統籌和行軍時間,一年能打一次遼東就不錯了。糜竺最終名義歸順袁紹,已經是197年深秋了。
……
話分兩頭。
長安這邊,劉備李素送走田疇後,李素的假期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趁著假期結束前的最後這點時間,李素抓緊把私事料理完、把他這些日子裡招攬的私人幕僚和來投英才的人事提拔也搞定一下,順便把俘虜處理了。
四月底的最後幾天,李素去了一趟華山,把劉妙送回妙真宮修行,同時也把大小喬和步練師這些俘虜奴婢處理了。
被俘後的這些日子裡,大橋似乎一開始找了周櫻求情,她知道自己已經是被抄家的犯官之女,肯定逃脫不了為奴婢的命運了,所以只是求別把她隨便送人。她知道自己家前些年跟李府的女眷還有些走動,想抓住這根女生之間交情的稻草。
周櫻自己也只是李素的妾,這種話自然不好置喙,就婉拒了,但也仁慈地給她指了條路,讓她找劉妙求情。劉妙是客,或許有用。
劉妙也有點心軟,不過她不想干涉李素的私事,最後折中一下,在李素送她回華山的路上,她用商量的口吻跟李素打了個賭:
「橋蕤有罪,無可辯駁。禍及家人,也是朝廷法度。不過他畢竟被外放京兆已久,當時未必知道袁術近況。伯雅,有句話,我最近有所疑慮,一直想問——你去年帶我出去雲遊,不會是預感到華陰會遭逢兵亂吧?」
李素心中一凜,這種時候當然是要咬死了說善意謊言了:「何出此言,我就是關心你,怕你鑽牛角尖,帶你出去看看。天地良心,我絕不知道袁術會讓橋蕤配合作亂。」
劉妙盯著他的眼神堅持問,李素也面不改色眼光誠懇地咬定了說謊,劉妙當然看不出破綻來。
不過這個答案,反而讓劉妙釋然一些,也沒有心理負擔,她繼續說:「不如一會兒到了妙真宮和阿亮的天文台,我們看一下,橋蕤襲取華陰和潼關的時候,有沒有禍害華山清修地。
如果他們沒有兵匪為亂,你就別隨便把兩位橋姑娘送人為奴了,要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