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再起爐灶,地火流轉,現在真的是要跟時間賽跑了,雖然他不知道瀨人的進展如何,但料想比自己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其能鬥敗諸多名家,手段必然不可小覷,再加上之前那股沼氣的出現,使得路遠心中愈發忐忑。
這一戰千萬不能輸。
又過了一個時辰,上村瀨人咧嘴一笑,自己的玲瓏八寶塔已經快要成型了,只差最後一步,再看路遠,雙手還伸在熔爐中,面色凝重,瀨人心中不由得一喜。
最後一步了!瀨人竟然體會到了久久不曾感受到的興奮,遍觀文武群臣,他突然有了一種濃濃的民族自豪感。
如此弱國,天子懦弱不敢言,群臣惶恐不能語,煉器水平低下,好高騖遠者,自詡甚高者,目中無人者頗眾,如此,怎能與吾之弱肉強食之孤島相比,國土廣,田地多,卻也當是滅國時!
正得意間,卻不想瀨人這某和民族的優越自豪感瞬間就被路遠當面打臉!
瀨人工序還未完,路遠右手一拋,立刻,一尊小塔自空中落下,土豪兄左手接著,百官俱視,乃玲瓏八寶塔不假!
「怎麼可能!?」
上村瀨人驚怒交加,這人是怪物嗎?都爆了一次爐怎麼可能還比自己快!
路遠冷冷地看了瀨人一眼,丫丫個呸的,要不是你做小動作,我早就完成任務了。
爆了一次爐,路土豪自然是十分小心,第二次鍛造可謂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就怕對方再來那麼一發,因此在時間上卻還多耗損了一些,可即便如此,依舊完爆上村瀨人!
李儒接過玲瓏八寶塔,與原品對比,並無半分疏漏。
董卓起身,特為路遠行酒,「爆爐而能勝,公真乃神人也!」
路遠接酒謝過。
「爆爐小兒,焉敢再比第三項!」
上村瀨人氣得臉皮都在顫,自己花費諸般心思,用盡各種手段,甚至連熔爐都給爆了一次,居然還讓路遠贏了,這開的什麼國際玩笑?
「哼哼,勝汝者為爆爐兒,汝卻為何人?」
盧植一步向前,直視瀨人,這裡是大漢腳下,天子面前,你個東洋人還得臉了咋滴?
「路賢侄已勝兩場,還有甚好比的!」
「盧將軍此言差矣,兵器者,貴在鋒耳,若不鋒,奈何敵將?這最後一比才是關鍵。」
聽到盧植敲定路遠獲勝,李肅立刻不幹了,這要是讓路遠贏了以後自己還混個毛,反正這段日子該得罪的都得罪了,索性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頭不回。
「哦?謀逆之臣,此處容你話否?」
盧植早就看這倆貨不順眼了,李肅你堂堂一個虎賁中郎將,不思索為國為民,扶植少帝,整天到晚跟個東洋人混在一起,還幫著這小鬍子鬼子欺負自家當朝大臣,我大天朝能容你這樣吃裡扒外之人?
再者說,路遠剛從渤海頒詔歸來,本就疲憊,也不讓人家多休息兩天,非要拉住比試,且先說好了戰三局,現已勝了兩場,還要作甚?
「你!你非仲裁,安能定奪?」
李肅狠狠,就指望董卓幫自己了。
「大殿之上,豈容喧譁,且聽丞相定計。」李儒皺了下眉,這怎麼有往一出鬧劇發展的趨勢?
「此次煉器,本為新帝登基,以資助興,然今多有功利,實為初衷不符,且土豪渤海即歸,往來奔走,甚是勞累,如今已連下兩乘,規矩已定,不需多言。」
董卓這才是一錘定音。
李肅只覺得雙眼一黑,自己這後半輩子算是完了。
另一邊,上村瀨人仰天狂笑,「爾等漢官相護,不引咎辭,欺吾為蠻夷荒島之人耶?吾煉之器,縱然貌不佳,取時長,但其鋒若利,可斷金石!比之三場,卻只得兩場,汝誠欺吾!」
董卓聞言,心中已然不喜,但敬其為外人,不欲多言。
「以汝之見,如何?」
李儒見董卓不說話,知曉其心不善,卻又難退蠻人,當即便以言相試。
「哼,只教一人,來試吾之劍利否!」
上村瀨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竟然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七尺青鋒,一個縱身,飛沿上殿。
瀨人身似惡狼,腳若乘風,利劍探出,直
第三十六章 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