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袁熙,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孫尚香忽然坐了起來。
僅這一句話,我就知道,孫尚香是沒有前生記憶的。方才的感覺只不過是她前生潛藏在心底的囑託。那段情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頭上,流動在血管里,千世萬世也甩不掉。
「我想娶你。」我轉過頭,非常自信的說出這四個字。
孫尚香的理智再次被莫名的感情熱潮所駕馭,心底有個聲音在抓撓她的心,狂嘶亂喊:「答應他,答應他,這不是你等了二十年才等來的嗎?你重活這一世不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嗎?」
微弱的理智最終臣服於強大如江流海浪的熱情,孫尚香哭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我ri夜祈盼的那雙眼睛,居然是你。讓我午夜夢回幾千次的人居然是你。這是怎麼回事,老天在跟我開什麼玩笑,懲罰我嗎?」
也許吧,有可能真的是種懲罰。誰讓你我犯下了天條呢?!我是個偷渡客,而你則是個玩忽職守,犯有瀆職罪的海關。
「我答應了,我答應了,你快娶了我吧。十年來沒有一個晚上我不夢到這張臉,這雙眼睛。除了這種眼神的柔情,我簡直無法從任何地方得到慰藉。可他卻不應該是你。不因該是你這個殺人魔王,不應該是東吳的死敵。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怎麼對得起諸位兄長啊!」現實與夢幻的矛盾!我束手無策。
「你放過我兄長吧。我跟你廝守一生,這個是換回孫匡性命的籌碼,你答應不答應?」孫尚香的雙手死死的揪住我的脖領。
假若我答應了孫尚香,東吳將領一定會群起背叛。我猶豫不決,突然徐庶在帳外叫道:「大王,緊急軍情。」
我拍了拍孫尚香的肩膀示意她躺下去。然後走出大帳。
徐庶緊張兮兮道:「大王,呂范來了消息,說今天暫緩攻城。事情有變。」我怔道:「怎麼回事?」徐庶搖頭:「不太清楚,信里沒說。」
我沉吟了一下,心想正好,剛好沒辦法應付孫尚香呢。
「等等吧。」
「大王,等到什麼時候。」
「後日清晨。如果沒有消息,揮軍攻城!」
徐庶皺了皺眉,轉身離去。
回到大帳,我信誓旦旦的對孫尚香表示,已經下達了暫緩攻擊的命令。孫尚香暫時放下心來。可後天怎麼辦呢?
我安排了人看著孫尚香,回到帥帳又面臨曹節劈頭蓋臉的拷問。結果搞得一宿沒睡。第二天沒jing打采的起來,已經日上三竿。
「大王,呂范求見。」徐庶急匆匆的在帳外稟告。
呂范,他怎麼敢私自出城?我披上衣服跑出帥帳。徐庶道:「呂范帶來了好消息。」
「快,快請。」呂范高大威猛,相貌堂堂,眉寬嘴闊,一看就是個豪爽的人物。走進帥帳,也不行禮。倨傲的站在堂心。
這年頭有本事的都這德行。沒法子,跟他客氣客氣吧。
「呂將軍,請坐。」我起身相迎。
呂范微微拱手:「在下只是問大王一句話。」
徐庶向我使眼色,意思讓我忍耐。我點頭:「請講。」呂范道:「大王說過城破之後立孫登為吳王。這話可還算數。」
「算數,當然算數,寡人現在就能下旨。」
呂范道:「那好,請大王歸還尚香郡主。」
「至於尚香郡主,寡人和她兩情相悅,已經有婚姻之約。就不用回去了吧。」
呂范和徐庶登時失色。徐庶心裡叫苦,這個時候,大王怎麼能如此失德。事情要壞。
果然,呂范勃然大怒,指著我道:「汝假仁假義,不是好人。竟然強擄東吳郡主。呂范和你勢不兩立。」
徐庶連忙過來勸解:「呂將軍,呂將軍有話好說,兩家聯姻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嗎?」呂范氣憤道:「心甘情願的就是好事,若是用強的,就是不把吳王放在眼裡。」
我笑了笑道:「元直,帶郡主過來和呂將軍見面。」孫尚香的嫁妝,應該就是半個東吳。
呂范道:「我要和郡主私下談談。」我心想,這小子做人還真是謹慎,是做大將的材料。「元直,帶呂將軍去見郡主。」呂范拉著驢臉出去,過了一個時辰,笑逐顏開的回來了。「大王,末將方才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