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曹cao正在和程昱下棋,家丁來報,徐州陳登有戰報傳來。曹cao接過戰報,展開一看,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大驚失色;「二袁合併,吾事敗也。這個如何是好?」這句話是問程昱的。程昱接過書信一看,笑道;「無妨,我有一計,可破二袁。」曹cao道;「壞了,倘若袁家占據江淮,南連張秀劉表,北方由并州直插關中,向西襲擾西蜀,天下的六分之五盡歸袁氏,我只有一個兗州,怎麼能與之抗衡。」程昱笑道;「袁紹的兒子,雖然進入江淮,但壽春南陽方圓幾百里,連年戰亂十室九空去年又遭逢罕見旱情,根本沒有糧食養活數萬兵馬。他若想在此駐軍,就只有——」程昱一指身後牆壁上掛著的戰略地形圖道;「就只有移兵到合肥,合肥臨近丹陽郡,那樣的話,孫策一定會跳起來和他拼命。沒有糧食再加上小霸王孫策這個二愣子一頓猛攻,袁紹的三個兒子,只怕也就剩下兩個了。」曹cao低聲說了一句;「斷子絕孫才好呢,這個自尊自大目中無人的混蛋。」程昱道;「只是前日袁紹已經移兵進駐黎陽分明就是衝著許昌來的,袁紹的兒子留在江淮假若進犯徐州實在是心腹大患,一定要儘早除去。「曹cao沉思道;「我命張遼,率兵攻占壽春。假如袁熙真的移兵合肥,壽春必然空虛,一戰可定。」他頓了頓道;「我最擔心的不是這些是——張繡——倘若張繡投靠袁熙,在我和袁紹決戰的時候,出兵許昌,就大事不妙了。」程昱道;「張繡要和袁熙合併,必然取道汝南,昱親自修書一封給汝南劉辟請他阻斷張繡和袁熙的聯繫,以防二人合作。」
三天後,壽春。
經診斷,二叔袁術傷勢嚴重神志不清,屬於中重度中風兼腦血栓患者,不易長途跋涉前往冀州,老師荀彧建議,不如暫時返回壽春養病。二叔此時已經失去南陽,只剩下揚州的淮南郡、廣陵郡、九江郡和廬江還有豫州汝南郡五郡之地,差不多占了揚州的三分之一,長江以南是孫策,西面是荊州劉表,向北是兗州徐州豫州,都是曹cao的地盤,要返回青州,下邳城是必經之路。
二叔已經神志不清,經過我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診治總算是可以認出二嬸馬氏和他的兒子袁耀。
二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春寒料峭入夜深冷,微風輕撫著乾枯的樹枝,發出一陣陣淒涼而又瑣碎的沙沙聲響,聽來不jin讓人黯然傷神。二叔躺在舒適的龍chuang上,一點也感覺不到舒服,只覺得這張床讓他難受的要死。臥室的門關著,從窗格子裡透進來,搖盪的枯枝的影子,仿佛妖魔的鬼爪一伸一縮的想要捕捉人的生命。所有的侍婢奴僕都退出去,只留下我和二叔,袁耀、袁胤、雷薄、陳蘭還有聞訊趕來的廬江太守劉勛、廣陵太守徐璆主簿閻象八個人。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用含糊不清的語氣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手下人都愁眉苦臉,最後閻象道;「回稟陛下,現在情況很糟糕,曹cao已經知道主公tuo險,差人送書信給孫策,讓他突襲合肥,孫策的大軍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有汝南太守劉辟聽聞主公遇險,立即緊閉城門似乎有自立之心。」
二叔大怒罵道;「一群混蛋,肯定是想瓜分朕——我的地盤,假如淮南讓曹cao占了,我看他孫策還高不高興的起來。」
二叔怒道;「熙兒,把几上的傳國玉璽拿過來——」我嘆了口氣,生死關頭,他還是忘不了那燙手的傳國玉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塊爛玉自打現身那天起,真的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我把傳國玉璽捧到二叔眼前,出乎意料的,二叔只是斜眼看了看搖頭嘆息一聲;「熙兒,此物從今日起由你保管,你把它帶會冀州去,交給大哥吧。二叔福薄難當大任。」
閻象道;「還有,聽說袁大將軍已經出兵黎陽,要和曹cao決戰。曹cao也已經親自北上官渡,並且派了東郡太守劉延駐守白馬,益壽亭侯於jin統兵進入延津城。與此同時,他還派了張遼,統兵五萬,由徐州攻壽春,要把我們趕盡殺絕。請主公早做決斷。」父親要出兵黎陽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沒料到這次他的行動如此迅速,看來官渡之戰真的要打響了。
二叔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狠狠地用手敲擊龍床,大聲道;「我袁術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大家立即上來噓寒問暖,二叔臉色突然轉暗,喉嚨里發出一陣嗚嗚嗷嗷狗受委屈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