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去,就看到二蛋子,他的屍體正在被李峰和兩外的兩名獄卒抬起來,向外走,酒菜還在桌上。二蛋子七孔流血,臉色黑灰,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視著虛空。
我一pi股坐在地上,輕飄飄的靈魂被一陣陰風帶走。人沒了知覺。醒來的時候,看到郭嘉和文丑田豐都在我身邊。郭嘉看我睜開眼睛,大喜道;「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
我心想,還不如死了乾淨,省的心痛。我覺得xiong口憋悶,幽幽的長出一口氣,握著郭嘉的手道;「奉孝,你說好不好笑,竟然是我的夫人要殺我。」我說著兩行眼淚,就從眼眶裡湧出來。郭嘉立即道;「二公子用不著難過,這件事,是不是夫人做的,還未可知。」
我睜大了懷疑的眼睛。郭嘉把我扶起來道;「飯菜雖然是翠兒送來的,但不一定是少夫人下毒,公子,你要想清楚。」
郭嘉這句話,可算是打開了我心頭枷鎖,我的xiong口立即就不悶了,勉強的從地上坐起來道;「那還有誰?」郭嘉沉吟一下道;「公子——不管是誰,您今後也要萬分小心——」他似乎有話要說,yu言又止。
冀州城的城防一向是由征北將軍顏良負責的,顏良死在白馬,部眾星散,文丑奉命給顏良復仇,自然順帶著接管了顏良的部下。韓猛雖然被老爹留下來掌管冀州軍事,統帥兵卒,但是文丑直接統領的驍騎營卻不再他的管轄範圍之內。韓猛也不敢來惹文丑,因為他只是個裨將,比征北將軍差了好幾級呢。
文丑派了驍騎營的jing銳駐守牢獄,所有人的進出和飯食全部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大獄之外,臨時加三隊巡邏,沒隊五十人,每三個時辰換一次班。這些人全部頂盔冠甲,佩刀佩劍弓弦隨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江五看著這些河北軍的jing銳一個勁的咂嘴;「我的乖乖,這是咋弄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了麼。」他經常嬉皮笑臉的對外面站崗的士兵道;「兄弟啊,你讓一下,這裡都不透空氣哩,好憋悶呀。」站崗的兵士,把腰挺得筆直,一絲不苟的道;「別胡說,俺要是讓這麼一下,文將軍就砍俺的腦袋,到時候俺們先砍了你的腦袋。」江五咂咂嘴,縮了縮脖子,退回去。
就在這種密不透風的監控下,又過了半個月。田豐和我的心情都惡劣到了極點。田豐是憂國憂民,既擔心官渡的情況,又憂心忡忡的急於聽到幽州戰報,可是這些日子每次郭嘉和文丑來總是對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官渡那邊倒是消息頻傳說是河北軍勢如破竹勢不可擋,連連報捷,一路推進到官渡下寨和曹軍形成對持。
江五又在和門口的兵哥哥調笑,忽然看到一位繡袍金甲威武無比的高大的將軍挎劍走來,立即就大聲喊道;「文將軍,咋剛走了又來了呢,是不是有啥子事情。」這幾天他和這位河北第一名將的關係搞得不錯,很熟絡,彼此之間說話也放肆了許多。文丑對他也相當的客氣,這樣一來,無疑是讓江五有了在兄弟中間大肆吹噓的本錢,所以他故意的扯著嗓子喊,好讓所有的人都聽到。
文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二公子在幹嘛?」江五笑道;「還能幹啥,整日裡長吁短嘆頹廢的要命,現在正跟田先生下棋哩。」文丑急道;「我去見他。」門口的四名衛兵立即讓路,文丑抖動著鎧甲上的鱗片,踏著戰靴,一路咔咔作響的跑到牢房裡,看到我和田豐正在下棋,隔著牢門就大喊;「二公子,田先生,大事不好了。」我正拿著棋子,準備落子,聞言轉過頭,苦笑道;「我說文先生,本公子夠倒霉的啦,您就別一驚一乍的啦,何事驚慌。」
文丑表情凝重;「我的公子爺,末將這次可是不敢嚇你,是真的出了大事了。」田豐突然大叫道;「是不是幽州方面有戰報過來。」文丑臉色一變,沉重的點頭。田豐立即站起來,跑過去道;「勝敗如何?」其實這也不必問了,看看文丑像是死了親爹一樣的德行,就可以猜出幾分
文丑嘆了口氣道;「麴義在函谷關外被匈奴左右賢王兩路夾擊,全軍覆沒,麴義,也——也被殺了。居庸關已經被攻陷,匈奴人勢如破竹,進兵逐鹿,眼看的上谷就淪為異族之手。」
田豐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我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厲聲問;「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這——這怎麼可能。」文丑道;「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