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觸高高舉起奏表,我鎮定一下,立即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短短几行字;「袁熙我兒,今得奏報幽州形勢危機,現任你為刺史。但願汝念在父子之情,率兵平叛。今特派焦觸率兵五萬供我兒驅策,官渡戰事緊張,實在無有兵源,願我兒早日奏捷,解救危難。文丑驍騎營五千可以隨汝出征。」
焦觸哭道;「公子,末將來時,主公一再囑咐,請公子務必不計前嫌,率兵出征,否則冀州危矣。」我急忙扶起焦觸;「可有田大人赦令。」焦觸搖頭道;「沒——沒有——」田豐連入死灰。
我又問;「烏桓到了那裡。」焦觸拱手道;「由於右北平太守閻柔死守無終城烏延暫時不能突破。假如無終被破,烏桓騎兵,就會長驅直入,進抵冀州啊,公子。而且,匈奴人已經攻破易京,開始兵進薊城了。」我一陣激動,顫聲道;「希望閻柔可以再守上十天,否則我也無力回天。你帶來的是什麼兵馬?」焦觸道;「騎兵,末將帶來四萬騎兵,一萬步兵,為的就是要輕裝全速,爭取時間。」我對文丑道;「好,將軍,請隨我一同出征,父親命我為幽州刺史,有統兵之權,你不必請示。還有田先生,袁熙行軍不可以沒有先生在身邊,請先生隨行。」田豐顫聲道;「可是主公對我並無寬宥。」我握住他的手道;「先生勿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今天聽我的。」田豐道;「願效犬馬之勞。」
我臨走的時候匆匆和江五告別,江五一定要隨軍出征被我拒絕,說道;「五哥,你的年紀一大把了,打不了仗了,我的軍隊裡都是jing兵,可不要你這號吃白飯的。」江五和我灑淚而別。
焦觸道;「公子,大軍現在駐紮城外,何時啟程。」我一邊快步前行,一邊連珠炮的說話;「文將軍,你去傳張繡崔琰賈詡郭嘉來見我,焦觸,你速速返回整頓兵馬,一個時辰之後,大軍開拔從河間入右北平。」
文丑和焦觸都答應一聲先走了。我心想,還是去跟母親辭行,然後見一面甄宓,她——是不是真的想殺我?不管了,反正我離不開她,殺就殺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eng流,可是關鍵在於要不要把她帶到幽州去,據三國演義記載,甄宓之所以被曹丕霸占就是因為袁熙出鎮幽州,沒有把她帶走,那麼我是不是把她帶去呢,幽州此刻戰雲密布,帶著她萬一有危險怎麼辦,算了,就算是被曹丕霸占了,也被老子拔了頭籌,還是不讓她冒險,就留在這裡吧,我和此女有沒有緣分,就看天意了。
我一邊想著,就來到母親門前,母親的丫頭桃紅,看到我來了,立即跑進去通報,母親迎出來,大驚道;「熙兒,你怎麼——」我沒等她說完,就跪下來道;「母親,父親命孩兒統兵幽州,征繳烏桓,孩兒即刻就要啟程,特來向母親辭行。」母親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此刻變的更加灰暗,顫巍巍的把我扶起來道;「將軍派你統兵——我的三個孩子,都在外統兵,熙兒——你要萬分小心。」母親似乎是聽說了一點幽州的戰事,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安慰她一會,看看時間不多,便道;「軍情緊急,孩兒要走了,母親,您保重身ti。」說著轉身就走,走出門又轉回來道;「母親——甄宓——您——多費心了。」母親哭泣道;「熙兒放心,母親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心裡嘆息了一聲,只怕我們一家從此分離,再無團聚之日。我忍著眼淚狂奔出門,經過甄宓的房間,還是忍不住走進去想要見她一面。
我在花園裡的兵器架上取了悍槍,抬起頭來,就看到甄宓。
小軒窗還開著,甄宓正在畫蘭花,這恐怕是她唯一的也是最鍾愛的嗜好,我從後門進入花園,幾步就出現在她小軒窗的境界裡。窗子沒有立即關閉,她還是那麼清幽淡雅,愣了一愣,伸手關窗。我走過去,用手臂擋住窗子,低著頭,輕輕的道;「夫人,袁熙抱歉,誤了你一生,我是來辭行的,一個時辰後,袁熙會趕赴幽州,和can暴的烏桓兵作戰,也許——」我苦笑了一聲;「也許你以後,再也不必關閉這扇窗,而我也再不會出現在這個院子裡。夫人——fu妻一場——你善自珍重——袁熙告辭。」
我沒敢抬頭看她,只是禱告一樣,說完了這段話,便轉身走,甄宓似乎楞了一下,突然顫聲道;「你——你幾時回來。」我一邊走一邊冷笑,心想這可說不好了。
焦觸的大軍已經開到冀州城下
49第四十九章出征幽州